è子彈,為友軍提供幫助,“越過圍牆!越過圍牆,想辦法衝進樓內!”
工事前的圍牆非常矮,抬腳就可以邁過,武訪疇和金鼎年連滾帶爬的衝過,身子一躍,撲到牆根處,對面二號位的敵人眼尖,看見了清軍的舉動,迅即掉轉槍口,向這邊打來,“啾啾啾啾!”
金鼎年一低頭,儘量把身子埋低,眼睛快速的在周圍掃過,攻擊之前就已經確定好了主攻方向和地點,但這一通跑動,卻完全失卻了目標,“趙興周、程應權!想辦法炸開大mén,我們衝進去。”
“大人,程隊正已經殉國了。”
“那,鄂恆呢!”
“卑職在,在這呢!”
“鄂恆,想辦法炸開mén,我們……”子彈從側面飛來,從金鼎年的左側腮幫打進,從下顎穿了出來,還不及他慘哼出聲,滿口的鮮血湧了出來,“頭!”
“想判……法,一定要殺進去!”金鼎年用力一推鄂恆,“快去!”
“是!”鄂恆雙目含淚,顧不得救治主官,就地一個滾,衝出幾步遠,靠著牆面蹲下身體,仰頭向上看看,頭頂二尺高處就是一個日軍的shè擊點,lù出半截槍管,兀自在猛烈的擊發著。
鄂恆拿出一枚火榴彈,拉燃引信,縱身一跳,把炸彈塞了進去,“轟!”的一聲巨響,煙霧從平行的三兩個shè擊孔中冒出,顯見這幾個地方在內部是相連的。
日軍的火力被阻斷,但碉樓裡很快有人大呼小叫,吱哇一通之後,又有三五支步槍的槍口從原來的位置伸出來,向街面發shè子彈,鄂恆的耳中被子彈撞擊聲和街對面的火榴彈爆炸聲灌滿,根本聽不清別人在說什麼,幾步躍到圍牆的一角,“怎麼沒有mén呢?”
鄂恆後背一陣刺痛,是汗水打溼了貼身的小衣,“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敵人的工事居然沒有出入口?他們平時是怎麼進出的?一定是有mén,不過還沒有找到就是了。”
但圍著方方正正的建築物轉了半圈,卻始終找不到入口!鄂恆真有點急躁了,“給我找!就不相信找不到!難道他們都是窩吃窩拉的嗎?怎麼會沒有mén?”進出的通道自然是有的,不過不是透過正常的大mén,而是在地下構築了暗道,進口不提,出口是在鋼鐵廠內。清軍空自著急了半天,自然一無所獲了。
眼瞅著身邊的戰士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回來,帶著的都是沒有完全任務的壞訊息,鄂恆遲疑了片刻,“沒有mén,我們就自己炸開一道mén!挖坑,埋炸yào,把炸yào都埋進去,越多越好。”
鬆軟的土地很易於挖掘,三五個人一起動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在緊靠牆根的位置挖出一個大dòng,足有一米深度,將眾人攜帶的火榴彈組織起來,埋入土中,將引信拉燃,哧哧哧!“快跑!”
不及鄂恆和埋設炸yào的戰士們跑到安全距離,火榴彈便爆炸了,巨大的煙塵把碉樓徹底覆蓋,被炸開飛濺而起的磚石甚至砸死了三個倒黴的清軍士兵!“火榴彈什麼都好,就是爆炸得太快了。”
戰場上正在拼死向對方攻擊的敵我兩方同時被這震天價的爆炸驚呆,原本紛鬧嘈雜的佔地竟然出現了數秒鐘的詭異的平靜,等到爆炸煙雲散開,一號碉樓的外牆被炸開一個豁口,股股的黑煙、灰土和裡面日軍的呻yín聲隨風飄送,“弟兄們,衝進去!”
兩個營原本的一千名戰士眼下還有不足六百人,剩下的非死即傷,跟在鄂恆的身後衝入碉樓,這些人早就憋得狠了,進入碉樓,甚至還不及雙眼適應樓中的黑暗,就先是一通瘋狂的掃shè,“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日軍的每一個碉樓中駐紮著的兵士數量都是在兩個中隊左右,超過340人,依託有利地形,狠命阻擊清軍,而這種作戰方法也是相當之有效,大批的敵人倒在進攻的途中,只是沒有想到,不到一個小時之後,形勢陡然逆轉,清軍竟然已經殺到碉樓內部來了?
日軍為首的是一箇中尉,人呆在二樓,探頭下來指揮戰鬥,突突突突!清軍一通子彈,嚇得他又趕忙縮了回去,聲音卻從上飄下,“戰鬥,堅持戰鬥!”
日本人真是天生最懂得服從命令的民族,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竟然端起步槍,向清軍展開了逆襲,碉樓從外面看去面積相當大,但內部空間很狹小,這是因為更多的地方都鋪滿了腳手架和木板,用作士兵站立或者蹲伏,向外shè擊之用,而一千餘人的兩方士兵擁擠在內,根本施展不開,只有衝在彼此佇列最前面的戰士,可以起到打擊敵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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