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如死中求活的衝過去,當下不敢怠慢,大手一揮,帶領各自營中的戰士一邊開槍向街道上還擊,一邊奔跑起來。
越來越多的戰士加入到奔跑的行列,六個營的部隊開始各自進入街中有日本人隱藏並開槍的房屋中,爆豆般的槍聲在整條街道上同時響起,夾雜著不同民族的人的慘嚎和呻yín。
龔冕一馬當先,衝進一間屋子,進屋的一瞬間,眼角的餘光看見一個日軍正站在自己所在位置的右側,這時候舉槍shè擊已經不及,急中生智下,身體向右猛的撞過去,在相撞的同時,用手臂向上一擋,子彈打在天huā板上,不等日本兵chōu身再戰,龔冕用步槍的槍托重重的砸在對方的小腹上。後者哼唧了一聲,身體彎曲下來,步槍也脫手了,但這個傢伙很顯然是練家子,雙臂一抱,攬住龔冕的腰肢,腰部發力,反向把他託舉了起來,連同自己一起,轟然向後倒去!
說來遲緩,但這一連串的動作只是在兩秒鐘之內便結束了!轟然一聲響,龔冕的後腰猛力的砸在身後的傢俱上,巨大的衝擊力把傢俱摔得支離破碎,龔曼哼都沒有哼一聲,立刻昏厥了過去!
這個日本兵快速起身,正要採取下一步的行動,迎面攻進來的清軍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了,突突兩槍,子彈的慣xìng把他的身體帶起,撞到牆角,xiōng口開出的大dòng血流如注,眼見是不活了。
士兵雖然沒有很多的戰鬥經驗,但還是快速的分割開來,把樓下的敵人清理乾淨,這才想起來救治自己的主官,龔冕被人喚醒,艱難的搖搖頭,手撫後腰,疼得五官挪位,“可疼死我了。”
“大人,可要找軍醫來?”
“找什麼啊?等這邊的戰鬥結束之後再說吧。”龔冕喉嚨中呻yín不絕,靠著別人的攙扶勉強站穩身體,低頭看看自己掉落在地的步槍,想彎腰撿起都成了苦事,“把槍遞給我。”連續試了幾次,終於無奈的放棄了。
接過戰士遞過來的步槍,龔冕轉過身,向街道上看過去,越來越多的清軍士兵從眼前跑過,正在加入更深入地區的作戰,“走!”他忍痛說道,“我們也跟上去。”
“頭兒,您還是回去找軍醫診治一下吧?這邊的戰鬥,卑職來就可以了。”
“少廢話!老子又沒到七老八十,找什麼郎中?”龔冕啐了一口,帶隊衝出了房舍。
房舍中和街道上購置臨時陣地後的日軍死戰不退,駐守在西mén的是日軍第四、第五兩個jīng銳師團的主力部隊——西mén是距離高野莊園最近的一處通途,因此,日軍在此投入的防禦力量也是最多,一共有三個旅團和廣島縣的六個屯田兵中隊,合計超過一萬人。
負責日軍指揮的是第四師團第一旅團長,名叫相川雪江,軍銜是少將,他將指揮部設在距離高野莊園六公里外的一處名為香雪湯的溫泉旅館——廣島縣因為地理的原因,多有溫泉——指揮對清軍的戰鬥。
相川雪江為人非常聰穎,他出人意料的在正規師團挑選出一百三十餘名各級中佐、少佐及軍曹,負責指揮屯田兵的部隊據守進入城mén之後由民居、房舍和建築物組成的第一道防線,這些人雖然很聽話,但終究訓練時間尚短,幾乎不打可能形成什麼戰鬥力,因此,在戰鬥的最初,便紛紛為清軍突破——但這種敵軍故意安排的下駟之兵卻給清軍造成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感覺,“原來日本兵就是這樣的水平啊?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嘛!”
這種輕敵的觀念是從上到下的,一直到突破第三道街區的日軍防線,更是膨脹到了極點!“弟兄們,和我衝,殺鬼子立功啊!”
張介福、廖翱帶領自己的小隊一股腦的蜂擁而上,衝過面前的街區,不遠處是一座隆起丘陵狀地形,士兵hún不在意,福山城的地勢多是這種丘陵形狀,只是將這裡當做另外一處如同先前經過的陣地一樣的日軍防線了。
不及身後的戰士們衝上來,張介福和寥翱兩個的速度最快,已經可以看到丘陵後的景象,迎面看見的卻是日軍黑dòngdòng的槍口和全無一點悲憫之sè的冷酷的眼神,二人暗叫一聲不好,再想到規避已經晚了一步,重機槍的吼叫如天邊傳來的悶雷,“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
二人xiōng膛同時被重機槍的子彈打成了篩子,腳步尚不及站穩,就已經變成了完全不能思考的屍體,從坡頂一溜煙的滾落下去。
兩個連隊的清軍戰士還沒有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日軍的重機槍再度噴shè出火舌,數十人同時中彈,死傷者滿地翻滾,場面luàn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