ěn和自己說話,有事就說事,怎麼讓自己等一等?正在發愣,只聽對面說道,“你們是誰?”
“孃的!”賈允諧為之發笑,“你們是誰?這樣和老子說話?”
日軍部隊緩緩前進,雙方距離越來越近,賈允諧直覺的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頭,這並不是對方有任何異動,完全是幾十場大戰打下來之後的心理感覺,鼻子中哼了一聲,“站住!”他大聲喝道,“你們到底是誰?幹什麼的?”
慄山豐宣突然動作,槍聲在瞬間打響!賈允諧第一個中彈倒地,口中大聲呼喝,“是日本人mō進來了,開槍!”
雙方的戰士同時扣動手中步槍的扳機,槍聲大作中,清軍吃虧在人數太少,駁火之下吃了大虧,二十幾個戰士在不及數息的時間內紛紛倒地,為了生命而掙扎;好在槍聲一響,給友軍發去了訊號,更多的清軍士兵從睡夢中醒來,聽見槍聲,還有些茫然,“是哪裡打槍?怎麼了?”
“快!有敵人mō進來了,快!”
深宮正樹一步衝出房舍,這會兒已經顧不得暴lù行藏,用日語大吼起來,“放火!快,放火!”
日軍飛快的分出三百人的部隊,向著房舍之後,堆積在倉場內,像一座座小山般的軍用物資跑去,一邊跑一邊解下身上的水壺,將裡面的桐油用力潑灑上去,隨即開槍!火焰瞬間將包圍在其上的帆布引燃,tiǎn舐著下面的木箱,像一株一株明亮的火炬,點亮了整個夜空!
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了日軍的企圖,負傷倒地的賈允諧手掩著小腹上血流如注的傷口,支起半邊身子,不合他身後不遠處的友軍一眼看見,以為是日軍呢,揚手一槍,子彈從後背打進,穿透了他的xiōng膛,屍體當場撲倒,掙扎了片刻,隨即斃命。
清軍發現了日軍的動作,眼看著火焰在夜空中金蛇飛騰,周茂洋大叫一聲!“快,趕緊給我上,救火!救火啊!”
雪huā被寒風裹挾著,大量的空氣湧入火場,使被日本人點燃的火頭燃燒的越發旺盛,這裡根本沒有水源,清軍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保護好尚未被敵人點燃的物資,至於已經燒著的,也只有任由他們去燃燒了。
子彈在空中劃過尖銳的呼嘯,經過這片刻的折衝,清軍開始反應過來,組織防禦陣地,背靠物資,依託地形,和日軍在黑暗中展開了戰鬥。
深宮正樹暗暗惱怒,自己不該讓慄山豐宣帶領部隊的,否則的話,應該能夠在更大的區域內燒燬中國人的戰備物資,而眼下的情況,卻是連最初目標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完成!自己帶領的弟兄們只能和清軍展開搏鬥,但天知道,這五百人落在敵人的營地中,又能夠起到什麼作用?
北城的烈火是城東所不能見的,同樣的,城東的戰鬥也不為這裡所知。川口雅帶領一支部隊從城東mén邊被炸燬的城牆缺口處出發,他們的任務更是重要:要儘量貼近敵軍的指揮中心,爭取殺死或者俘虜清軍的高階官員。名單上的第一個,就是李鴻章。
和他領受同樣任務的是藤澤慎太郎,不過後者是在城內,對鮑超、陳本欽、朱楷、高人鑑等人所在的前線指揮部發起進攻,戰鬥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不同地點打響的,雖然這一次的戰鬥並沒有給清軍造成極大的破壞,但物資被焚燬,人員被殺傷,特別是張佩綸的身負重傷,還是讓李鴻章暴跳如雷!
“可惡!鮑超,你是怎麼帶兵的?給人家mō到了家mén口,居然還一點都不知道?”
鮑超也是一肚皮不爽,他是天亮的時候才匆匆從城內趕回來的,手下的劉榮桂、單懋謙戰死,楊踞奎、陳廷吉、譚顯相三個受傷,士兵的折損數量現在還不清楚,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聽到稟報,不但是他這裡,北城的軍資倉場、東城外的大帥行轅,都在一天晚上遭到了日軍的突然襲擊,忙著趕回來,卻迎頭捱了一頓臭罵,心中的火氣無處發洩,猛的轉身,面向跪在外面的徐啟山、周茂洋等七個人,“徐啟山,格老子的我把倉場jiāo到你手裡,這就是你守衛之後的結果嗎?來人,把他們都帶下去,執行軍法!”
“軍mén,我們冤枉啊!小日本連夜偷襲,誰能想得到?”
“放屁!你們是倉場守軍,怎麼就想不到?你們的任務就是守在那裡,要是不會有日本人來偷襲的話,你們還守它幹什麼?帶下去,帶下去!”
這幾個倒黴蛋垂首無言,被軍中執法隊拖了下去;鮑超和李鴻章相視無言,“大帥,您看?”
李鴻章既懊惱於己方的損失,又有些畏懼朝廷的苛法。這一次遭遇的重大失利,責任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