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一旦開炮,玉石俱焚,豈不可惜?
經過胡小毛的選擇,派一個叫慶安的通譯陪同陳本欽和高人鑑兩個,登天守閣和日軍談判投降事宜,並且告誡二人,“去之後,告訴日本首領,給他們十二個時辰考慮,若是始終不肯投降的話,我軍就要開炮了。”
本欽敬禮說道,“卑職都記下了,這一次去,定不負軍門所託。”
“還有儘量不必激怒敵酋,天守閣不過區區一地,小日本的性命更是不值牛毛倒是你們兩個,要安然無恙的回來,明白嗎?”
“請軍門放心,卑職借小日本兩個膽子,”
“高人鑑,你要是有著這樣的思緒的話,乾脆就不必去了!什麼叫借他們兩個膽子?你以為他們不敢傷了你們幾個人嗎?左右日本人都已經保定了必死之心,臨死之前還能有一個敵國的總兵一個副將陪同赴死,怎麼說都是划算的!我看你真是糊塗蟲!”
高人鑑給他罵得期期艾艾不敢再說。。倒是慶安,不住點頭“軍門說的是,日本人已成甕中之鱉,我方若是破城而,屆時覆巢之下,再無完卵,日本人肯投降便罷,一旦不肯,必然是抱定了殺身成仁之念,此去,還是不宜得罪太過為。”
“聽見了嗎?”胡小毛厲聲喝問,“這一次去,你們以慶大人為首,一切都聽他的,明白嗎?”
“軍門,怎麼讓他……”
“你閉嘴!愛去不去,不去拉倒。”
“我”高人鑑有心不去,但一想到真的能夠勸降日軍的話,這份功勞簡直比天都要大了,怎麼能夠捨得?“卑職去,卑職一定聽話,還不行?”
胡小毛也不理他,轉頭又對慶安說道,“一切就拜託老兄了。多多小心。”
“請軍門放心,卑職不敢有辱使命!”
陳、高兩個把武器交給部下,走在慶安的前面——後者用竹竿挑起一面白旗,在這兩個人看來,白旗就是投降的象徵,自己是去和日本人談判,難道一定要舉白旗嗎?心中恨恨不絕,乾脆眼不見心不煩了。
但陳本欽能夠做到,高人鑑還是忍不住頻頻回頭,“我說,”他怎麼也忍不住了,站住腳步,等慶安走近,開口問道,“這算什麼?現在是我們打敗了嗎?舉個白旗,很好看嗎?”
“自然不是我們打敗了。不過,此去龍潭虎穴,總要小心一點,要是還沒有見到日酋,就為敵軍士兵射殺,我等三條性命事小,耽誤了軍門和談大計,如何承擔得起?”
高人鑑給他駁得啞口無言,“總是你們這些讀人有理!你愛扛著就扛著,離我遠點!”
“遠了可不行,到時候日本人看不見我,只見到你們二位,貿然開槍,怕就不好了。
“那你先走,我們在後面。”
“這怕也是不行,等到我和對方說明來意,難道還要等候二位的到來嗎?到時候,人家還以為我是在藉故磨蹭,惱怒之下,害了在下的性命,想來二位也是不捨得的哦?”
高人鑑有心說一聲,‘有什麼不捨得?,但他能捨得,慶安自己一定是不捨得的,這個可惡的生,一肚皮壞水!
陳本欽聽他們兩個一唱一和,心中好笑,“行了,老高,慶通譯,時間不早,我們還是走快幾步,眼就到了日軍的駐防陣地了。”
兩個人不再爭吵拌嘴,三個人並肩前進,走不多遠·就為對面的日軍發現了,“有中國人過來了,準備開槍!”
一個士兵眼尖,看見了慶安肩扛著的竹竿和白色的旗幟,“大人,他們好像沒有帶武器,您看?中間的那個,肩膀還扛著白旗呢!”
為首的軍曹認真看去,果然·三個人大搖大擺的走近,身沒有帶著武器,而且中間的一個,果然挑著一根竹竿,面綁縛著一面白旗。
軍曹姓佐伯,遲疑了一下,眼看著對方越來越近,心情越發緊張,用手一推剛才說話計程車兵,“你·出去問問他們?”
“我?”
“八嘎!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嗎?快去,快去!”
“可,我不會說中國話啊?”
佐伯軍曹一愣,這確實是個問題,好在慶安已經到近前,一張口便解決了他的麻煩,“我們沒有帶武器,不要開槍。”
“啊,他們會說日語,你過去!”
這一次·士兵無可推搪了,背好步槍,從陣地中迎了過去·陳本欽和高人鑑微微後退一步,和他拉開一點距離,“你們?”
“我叫慶安。”慶安自我介紹道,“是大清國總理各國事物衙門日本股司員,此次擔任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