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線,這種狀態下的進攻的時候難度相當大,席寶田縮回身子,和蘇元春商議了幾句,“還是得想辦法進到樓內,只要能夠突破這一百米的防線,就不成問題了。”
蘇元春心中不屑:這還用你說?但席寶田的品秩和雖然自己一樣,卻是軍中前輩,也不敢失了禮數,“那,您這麼說?”
席寶田用手向街心一指,“看到那輛大車了嗎?先跑到大車跟前,建立火力點,掩護後面的戰士前進。”
街中心有一輛日本人用來運送貨物的雙柄兩**車,推車的人自然早就不知去向了,車上放著的麻包給子彈擊中,裡面放置的是棉紗類製品,為灼熱的子彈穿過加熱,冒出難聞的臭味,車身並不很長,在三兩米左右,這樣的一輛車下能夠藏多少人?還不必提在日軍的重點照顧下,又能堅持多久?
不等蘇元春發問,席寶田提槍在手,用手點點身邊的三個士兵,“你們三個跟我上去,子熙,我們進駐位置之後,你們立刻進攻!”
“還是我……”
席寶田不理他,舉起步槍突突突突的開了一陣,嘴裡喊一聲,“走!”自己快步衝了過去,“火力掩護。”蘇元春大喝著,舉起步槍,拼命向樓上、樓中的敵人射擊,以掩護友軍。
席寶田的運動速度非常快,完全不像是他這樣的年紀應該有的,以‘之’字形路線狠命前突,子彈劃過身體,深入地面,發出尖銳的呼嘯,四個人連看一眼的精力也欠奉,距離大車還有三五米的距離,四個人不約而同的縱身躍起,猛撲到大車的車身下,聽著子彈打在麻包和車身上發出劇烈的‘噗噗噗噗’的聲音,席寶田儘量蜷縮起身體,把另外三個人也拉到自己身邊,按下他們的頭,“你不要命了?趴下!”
日軍的火力兇猛,清軍的步槍也不是吃素的,輕步槍、重機槍同時開火,猛烈的開始壓制射擊,建築物的牆壁上冒出一串串的火星,遺留下點點彈孔的痕跡。席寶田趴到大車底下,抬頭向上看看,將步槍的槍口置於車輪的輪輻上,扣動了扳機,“砰!”
樓頂上的一個日軍槍手應聲而倒,他所在的位置也空了出來,隨即有日軍大呼小叫的聲音響起,大團的子彈向大車襲來,而席寶田一槍打過,早就適時的縮了回去,日本兵的子彈對他和他的幾個隊友,沒有造成任何損傷。
如是者多次,日軍只要稍有疏忽,就會被車下射來的子彈擊斃,這種暗中放冷槍的做法終於激怒了樓內的守軍,在一個軍曹的帶領下,二十三四個士兵突然衝了出來,口中呼喊著,向大車前的臨時陣地撲來,“打!”
席寶田一聲命令,四個人就趴在地上,用四支步槍兇猛的還擊,口中還不忘記大吼著,“子熙!帶人上來!”
一句話不及落地,重機槍的怒吼響徹大地,“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是蘇元春手中提著重機槍衝上來了。
重機槍的威力無與倫比,衝出大樓的二十幾個日本兵尚未及衝到大車的十步之內,就統統被放翻在地,看他們血流如注的樣子,眼見是不活了。席寶田心知機會大好,一個骨碌身爬起來,“和我衝進去!”挺身向樓內跑去。
幾步間衝到樓口,卻並不動作——身邊只有三個人,即便衝進去也不夠日本人殺的,還是等待為好。好在衝到了這裡,已經算是初步成功,而且背靠牆壁,暫時獲得了安全,席寶田也放鬆了一點心情,“喂,小張,老子怎麼樣?”
“那還用說?一個隊正絕對是屈才了。我看啊,大人您就是做一省總兵、提督也絕不在話下。”
“還你小子,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席寶田伸手拿過水壺,灌了幾口,向正在端槍發射的蘇元春招招手,“子熙,這邊來,快一點!”
蘇元春根本快不起來,機槍連同子彈,總重量超過三十公斤,威力固然絕大,使用起來也很是費勁,他的身體並不如何枝秀等人那麼健碩,抱著這玩意進攻只是一時激勁,時間久了,就有點扛不住了。向前衝了幾步,雙手一鬆,機槍落地,還不及俯身下去,樓頂的子彈雨點般落下,讓他閃避不跌,也顧不得撿槍了。連滾帶爬的向席寶田等人的位置搶了過來。
席寶田撲哧一笑,“還不到過年呢,磕頭也沒有利是可拿啊。”
“去你孃的!”蘇元春狼狽到了極點,忍不住狠狠啐罵了一口,“小張,把你的槍給我。”
“給你我用什麼?”
“少廢話!自己想辦法。”蘇元春從小張手中搶過步槍,從自己身上摸出兩排彈夾,填上一個,“研薌,下面怎麼辦?”
“沒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