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想就是最好。”汪於泗嘆了口氣,是欲言又止的神態。
“頭兒,怎麼了?”
“軍門激怒之下,傳令全軍,給了兵士們屠城命令,我就怕此事日後傳揚出去,不論其事成與不成,都是大糟其糕啊!”
“那怎麼辦?總不好眼睜睜的看著軍門受過吧?”
汪於泗忽然做出側耳傾聽的姿勢,嘴裡快速說道,“炮擊結束了,別說那麼多,準備進攻。”
何枝秀一手提起重機槍,下達作戰命令,“都準備好了,等槍聲一停,就和老子往裡衝!誰要是敢草雞,我饒不了他。”
……
第86節 血火大地(8)
第86節血火大地(8)
炮聲漸漸停止,清軍還不及發起進攻,空中劃過一聲銳響,是日軍開炮了!炮彈在清軍身前十幾米處炸開,雖沒有傷到人,卻也把眾人驚出一身冷汗,“不能在這裡,衝到敵軍炮火射程之內去。”汪於泗第一個大吼如雷,提起步槍,冒著空中落下的彈雨向前跑去。
日軍的炮彈落下的頻率越來越快,似乎也識破的清軍的計劃,有意將敵人消滅在射程之內;不但是炮擊,在越過空曠地帶之後,兩邊倒建築中開始有槍聲迴盪,是隱藏在其中的敵人在向行進中的清軍部隊開火了,“進到屋中去,在屋中和他們纏鬥。”
汪於泗一腳踢開門板,先是一梭子子彈打進去,隨即身體向左一靠,給戰士留出前進空間,後續士兵貓腰鑽進屋中,黃昏的陽光映襯下,十幾個日軍士兵正在舉槍瞄準,“突突!突突突突!”
雙方几乎同時開槍,慘叫聲中各有數量不同計程車兵倒地呻吟,更多計程車兵湧進來,快速處理了剩餘的日軍士兵。隨後跟進的汪於泗一句話沒有說到,恨恨的一跺腳,“怎麼都殺了?留一個問問口供也好嘛。”
“頭兒,您急糊塗了吧?哪有人懂日本話啊?”
汪於泗一愣,搖頭失笑,“倒把這個給忘了。”
解決了房中的敵人,眾人絲毫顧不得休息,轉身又一次衝出街道,向前攻去。
在汪於泗的隊伍之前,是蔡賡揚和王煜的部隊,他們兩個人都是貴州人,又是同村,關係極好,因為貧窮,無奈從軍。為鮑超賞識,一路升遷至營中管帶。帶領部隊向前衝擊中,路邊一條小小的巷道出現,讓蔡賡揚站住腳步,“哎,小王?”
王煜收勢不及,向前猛衝了幾步,又轉了回來,“幹啥?”
“這裡……”蔡賡揚用手一指,“我們進去。”
“這裡是什麼地方?進去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
王煜大大的翻起了白眼兒,你不知道,還進去幹什麼?“別胡鬧!趕緊前進。”
“不,你聽我說,進去看看怕什麼?要是有小路可通的話,不是還可以繞過敵人的防線嗎?”蔡賡揚不死心,繼續勸說,正在此時,日軍的炮火再度襲來,他也不管王煜同不同意,大手一揮,招呼一聲,“弟兄們,和我進去。”帶領弟兄們衝進了小巷中,王煜無奈,只得跟了上去。
天色已經逐漸昏暗下來,清軍士兵近千人走在小巷中,都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而日本的街道也是奇怪,居然越來越窄,越來越深,一直到最後,蔡賡揚第一個站住腳步,滿臉哭喪:居然是死衚衕!道路的盡頭是兩座院落,深黑色的大門緊緊閉合著,有士兵想透過門縫向內張望,卻什麼也看不見。
繞著大門轉了幾步,蔡賡揚看著門邊鑲嵌著的一塊木牌,上面寫著幾個字:佐藤智若;月子;少智;美惠的字樣,“這是什麼玩意?”
“不知道。”士兵們面面相覷,一同搖頭,“可能是名字吧?主人家的名字?”
蔡賡揚懶得多想,回頭向王煜苦笑道,“小王,你看,這是死衚衕。”
王煜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揚手給了他一個脖溜,“你個憊懶小子,沒事瞎指路,這下好,白白浪費時間了吧?”
“那,我也不知道小日本的街道是不通的嘛?”
“廢話!你不知道還瞎指路?”兩個人當著兵士的面吵嘴,弄得下面的人想笑又不敢,只得強忍著。便在此時,道路盡頭處的一扇門開啟一條縫隙,很快的又閉合上了,“大人,剛才有人向我們偷看來著。”
“啊?”蔡賡揚、王煜同時停止了爭吵,向說話計程車兵看去,“你看見了?”
“看見了。好像是住在這裡的日本人?”
“不管有沒有人,我們衝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蔡賡揚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