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幾名戰士,看他們或胸或頭鮮血如同泉湧的樣子,眼見是不活了。
成祥無聲悲泣!向遠處張望了一下,槍聲、爆炸聲清晰可聞,但就是不見友軍的身影出現,而距離他們最近的日本兵,已經是在百米範圍之內了。看起來,自己這條命是真要扔在鶴岡府了。“弟兄們,準備作戰。等到了下面,老子帶著你們接著殺鬼子!”
“是!我等願意和大帥同生共死,到了下面,接著殺鬼子!”
在戰場的另外一邊,張運蘭帶領鮑起豹和杜鑫遠的兩個營正在為了搭救友軍而死命攻擊敵軍的防線,街道邊的房頂上不時落下的火榴彈,讓日軍的陣線一退再退,逐漸收縮到了街外區域,只要能夠過了這裡,距離成祥等人就在不遠了。
池部絹指揮士兵就地臥倒,開始佈置簡單的防線,他現在已經知道了發生在指揮部中的事故,敵人雖然不多,但造成的影響卻極壞,使己方計程車氣和對敵陣型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在他看來,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即便自己承擔再大的壓力,也要等四條君解決掉深入指揮部的這一小股敵軍之後再說!
清軍連續發起的兩次攻擊都被日軍打退了回來,張運蘭氣得心中砰砰亂跳,自己這邊多耽誤一會兒,成祥在敵軍包圍中就越危險三分,“怎麼辦?還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杜鑫遠和鮑起豹苦笑搖頭,戰爭這種事只能奇正相合才能建功,焉有隻靠一些小伎倆就解決的?
張運蘭滿臉失望,正待命令部下再度發起進攻,從日軍陣地的左翼方向,突然殺出一支日軍的部隊,眾人心中正在大驚,在這些日軍的身後,又跟著衝出一支清軍部隊,像哄鴨子一般驅趕著潰逃的日軍,向著池部絹的陣地蜂擁而去,“是吉大人和詹大人的部隊!他們從左翼突破出來了!”
來者正是固守左翼的吉爾託阿和詹順奇的部隊,夜間回援的戰鬥結束之後,吉爾託阿和詹順奇的部隊繼續固守左翼防線,在他們的對面,是來自酒田府的日軍屯田兵,作戰能力比正規部隊略有不如,更不必提官兵的心理素質了。到凌晨兩點半鐘之後,清軍反擊作戰開始,吉爾託阿兩個雖然不知道中路陣線發生了什麼變故,但全軍突擊的動態卻是可以明白的。
吉爾託阿和詹順奇立刻帶領所部,從左路突圍,少了正規師團輔助作戰的屯田兵完全不是清軍的對手,一擊之下,大舉潰敗,給對方從防線左翼的陣地驅趕著,向後退卻。
池部絹心中大驚:要是給這些屯田兵衝到自己的陣地前,清軍趁勢掩殺的話,這場仗簡直就不必打了,“開槍,開槍!不能讓他們沖垮我們的防線。”
“閣下,這是我們的部隊啊……”
池部絹無暇解釋,第一個端起步槍,向正在向著自己的陣地所在的屯田兵猛烈開火,“快打!不能讓他們沖毀我們的防線。”
日軍士兵畏懼嚴令,調轉槍口向著友軍戰士傾瀉子彈,屯田兵大批的倒在血泊中,後續計程車兵收勢不及,為戰友的屍體絆倒,再為後面的人踩踏致死的也不在少數,“他們在幹什麼?怎麼向我們開火?”
“該死的!我們是自己人啊?”身在兩軍陣地之間的屯田兵受到敵我雙方的射擊,大片的死傷之外,也激起了士兵心中的惱怒,“開槍,開槍!”一個軍曹臨時指揮戰鬥,大聲命令著。
士兵卻無所適從,“向哪一邊開槍啊?”
“向前射擊!既然不讓我們活下去,就要拉上幾個人和我們一起死!”
近千名剩餘的屯田兵勉強舉起步槍,開始向原本屬於同一國的友軍射擊,屯田兵爆發出面對中國士兵都從來沒有過的勇氣,對面前阻擋他們前進的友軍進行猛烈的攻擊。
兩邊的日軍士兵你來我往,殺得一團熱鬧,倒給了清軍可乘之機,但還不等張運蘭下達攻擊命令,一個士兵的呼喊讓他的心又提了起來,“大人,後面又有人衝上來了!”
後面衝過來的部隊快速移動,朦朧的夜色中可以清晰的分辨,“是日本人的隊伍!”
“怎麼回事?是不是也是……”張運蘭只問了半句話,就自知做了蠢事——即便要問,也不該是在現在吧?
……
第71節 最長的一晝夜(20)
第一卷'第71節最長的一晝夜(20)——
第71節最長的一晝夜(20)
從清軍身後退下來的是日軍一線部隊,凌晨三點鐘不到,清軍大舉反撲,日軍的作戰能力並不遜於敵人,但有一件於他們最不利的狀況,從夜間突擊開始卻始終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