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清軍士兵笑眯眯的回答,“大人都來了嗎?哦,給大人請安!”
張運蘭一步跨進寺廟的大門,向單膝落地給自己請安的戰士擺擺手,“都起來吧。”他問,“不是說這裡有很多日本人嗎?都在哪裡?”
“在正殿之後的空地上,弟兄們正在看著他們呢。”
“帶我去。”
領著張運蘭等人穿過正殿,後面是一片佔地極大的廣場,上面或坐或站,擠滿了百姓,在臺階上看下去,密密麻麻,到處是攢動的人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男女老少都有,面帶懼色的望著周圍持槍肅立的清軍士兵,有女子緊緊拉住懷中的孩子,生怕孩子亂跑,激怒了對方似的。
張運蘭四處掃視一圈,“老吉,你怎麼說?”
“這麼多人,光吃飯就是麻煩。鶴岡府破敗的不像樣子了,也容不得他們……”
“我看這裡的環境倒還不錯,四處環山,易守難攻,不如就作為軍門的住處和我軍的指揮部好了。”杜鑫遠說道,“至於百姓,老弱婦孺不論,男子還可以作為勞力使用——海上還有我們的艦艇,上面還有很多裝備沒有卸完,就用這些人好了。”
“老杜這個辦法好。”張運蘭立刻點頭,回頭叫到,“夢通譯?通譯哪去了?”
“來了,大人,我……來了!”
張運蘭回頭看著跑得一臉是汗的通譯,“我就說嘛,你們這群讀書人,也得和士兵一樣,平日多多訓練,到時候才能管用,看你現在的樣子?像個喪家犬!”
通譯姓夢,心裡這個恨就不必提了,表面上還要恭恭敬敬的行禮,“大人說的是,都是卑職的錯。”
“你去告訴這些日本人,壯年男子站到一邊,女子和孩子站到另外一邊,老人站中間。”
百姓一陣忙碌之後,分成了三組佇列,張運蘭和杜鑫遠、周成幾個耳語幾句,眾人無不面帶苦色,“大人,這怕是不行吧?”
“什麼不行?不能幹活,只知道吃飯的,要他何用?快去,快去!”
杜鑫遠幾個無奈,只好從臺階上下來,走到人叢中,女子、孩子不提,在成年男子和老人組成的方隊中緩緩走過,看著身材消瘦,年紀蒼老的用手一指,把他挑出來,重又組織成一隊,剩下的人則原地站好,等候下一步指示。
這不是一個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工作,鶴岡府的男子很多,總要挑選一會兒。張運蘭閒得無聊,也步下臺階,到了另外一邊的女子的佇列前,“通譯,讓她們把頭抬起來。”
夢通譯哇啦哇啦說了一通,千百名女子面孔改為朝上,任由人高馬大的男子從上向下的端詳著。張運蘭一邊看,心中一邊暗罵,都是一群醜鬼!孃的,怎麼連一個好看得都沒有?看她們面色如土,像是十天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似的,真是一點也提不起興趣來!
親兵跟在他身後,心中好笑,張運蘭和朱洪章一樣,從在當年的俄羅斯戰地上享受過異國女子的風情之後,便愛上了這個調調,後者不提,張運蘭多年從軍,為國征戰多年,幾乎是每到一處,都要派人為自己蒐羅當地的姣好女子——便是在越南的時候,他也沒有放過。這一次到了日本,大約是又動了這樣的心思了。
其實便是有這樣的事情,也不算什麼,軍中粗漢,常在營中,陽氣亢奮,不得發洩,也得找個辦法洩洩火,玩兒一兩個東瀛女子,又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了?只可惜,鶴岡府沒有能夠給大人看得上的,實在是遺憾。
周成幾個一邊在人叢中挑選精壯者,一邊冷眼旁觀,“老杜?你看?”
“什麼?”杜鑫遠扭頭看過去,會心一笑,“大帥好像的憋壞了?我聽說當年在和老毛子打仗的時候,每打過一場,他都要來上這麼一次。和當年的霍去病有的一拼呢!”
“這,不犯軍法嗎?”
“他的體質特殊,是連皇上都知道的。”周成笑著說道,“旨意中雖不好寫,但軍中將領無不深明。不過,看他的樣子,沒有什麼可心的。”
杜鑫遠嘻嘻一笑,忽然用手一指,“喂!你看什麼?”說罷過去,揚手給了回首他顧的一個日本漢子一記耳光!
那個人正在面色急躁的看著張運蘭的動作,不時皺眉努嘴,倒像是和某個女子做無聲的交流,不想給杜鑫遠看見了,“怎麼了,老杜?”
“他在做鬼臉。”杜鑫遠說,“喂,你剛才在和誰比劃?”
那個日本人嚇壞了,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哇啦哇啦的說了一通,“他說什麼?”周成問通譯。
“他說,‘他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