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國崛起於東亞,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達請陛下參詳中國咸豐皇帝,以二十年”
“不必說了!”明治大怒!若是以旁人比較也還罷了,將咸豐拿來做楷模,讓多年來一直為川村純義事件惱怒的天皇陛下根本聽不進去。甚至連朝會的儀制也不顧,一怒絕袂而去。
這在明治登上天皇寶座以來,還是第一次,大久保目瞪口呆,只得灰溜溜的離開千代田的皇宮,轉回外務省—日本駐各國公使,都是隸屬於外務省的。
馬車粼粼,大久保不可抑制的,又想起回東京之前,他特意繞道長崎,和西鄉從道的一番對話。
西鄉從道是西鄉隆盛的弟弟,和勝海舟、嘎本武揚等人一樣,都是海●部的成員,但他不及後兩者的是,他是陸軍出身,對海戰一竅不通!好在西鄉從道從來不會不懂裝懂,一切海軍事物都仰仗高明。
這一次成立番地事務局,正是他和大隈重信一體推動並實行的,對於大久保的擔心,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甲東兄(大久保號甲東),番地事務局之事,我以為並無不妥。何也?很簡單,不論琉球、臺灣,還是南州(西鄉隆盛)、小五郎生前所提出的徵韓論,都是於皇國而言,踏出大海所必須要征服的對手。在我想來,以這樣的地方作為試探中國的立場,作為演練皇國海軍、陸軍武備之力的最佳戰場,由蕃地事務局作為總司其成,難道不也是為日後做先期佈置的很好的決策嗎?”
“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西鄉君,你真的會天真到以為中國人會任由日本把已經給他們奪過去的琉球再重新佔回來,還染指朝鮮、臺灣?難道你就不擔心會引起中國人的武裝干預和對抗?”
“中國人是最講道理的國家,這一點,想必jīng通漢學的閣下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的。”西鄉從道神秘兮兮的一笑。
“那又怎麼樣?”
“中國的咸豐皇帝曾經說過一句很錯的話,您知道是什麼嗎?”
大久保認真的回憶了一番,“是不是為小田縣人在臺灣被誤殺一事?”
西鄉從道心中只覺得欽佩極了!大久保這份強記博聞的功夫,真是殊不多見。自己多年來一直留心此事,如今拿出來詢問他,想不到片刻之間,就給他想出來了?“正是如此!這不是中國的其他官員所說,而是中國皇帝口中之言。中國皇帝號稱金口yù言,可是的?”
大久保展顏一笑,“是的。”
“那就是了。”西鄉從道給他倒上茶水,做了個請用的手勢,又說道,“這也算是中國人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我想,到了合適的時候,就以中國甘願放棄臺灣土番部落治權,日本將其視為無主之地,出兵侵佔,有何不可?”
“西鄉兄,你從幾時起有這樣的想法?臺灣是中國人的,你又何嘗不知?這樣與虎謀皮,危呼殆矣!我敢保證,日本只要出兵攻臺·中國海軍一定會還擊。到時候,你罪莫大焉!”
西鄉從道放聲大笑!“你怕什麼?只要能夠進入臺灣島內,造成既成事實,任由中國人怎麼說,我們也絕不退兵!至於外部,請英美法等國出面調停一番,不就可以了嗎?”
大久保啞口無言,自知和這樣的武夫說不進去,只好把主意打到天皇陛下身上,不料回到東京之後,為一句話的出入,竟惹來陛下拂袖而去?這一次的差事,真是砸到家了!
這是上一年的舊事,等到了第二年,也就是咸豐二十八年,日本明治十年,為了在半年之內,有八十九名日本漁民被殺,超過六十人被送往黑龍江做苦役一事,天皇勃然動怒,在皇宮召叢集臣,商討向中國討還公道的辦法,“我以為,還是應該要求中國方面按照國際公法,減免所抓捕的我國漁民的罪責——諸位,請不要忽略,被中國人殺掉的國民固然值得惋惜,但他們畢竟違反了中國的法律——甚至可以說,走sī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非法的。我們所要和中國進行jiāo涉的,只是是不是值得為走sī罪責,就要日本漁民以xìng命作為代價,來贖還他們的罪衍?”內閣大臣伊藤博文第一個說道。
“這樣的事情和中國沒有太多jiāo涉的餘地!”西鄉從道第一個表示反對,“法律是中國的法律,非法進行走sī的是日本的漁(商)民,這樣的事情中國又怎麼會為了皇國的意見,而修改自己的法律?”
他的話得到更多人的贊同,誠然,律法條款的酷烈並不僅僅限於針對日本人,對中國人也是同樣,又豈能為了違法者是異國百姓,就網開一面的?得到眾人的首肯,他更加擲地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