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大藏卿大隈重信主持′陸軍中將西鄉從道為番地都督′陸軍少將谷幹成′海軍少將赤松則良為參軍′所謀不軌。
閩浙總督李鴻章上奏雲“臣查臺灣番社′散處深山′雖未設立郡縣′而推原疆稟′實皆臺地幅員。縱該生番xùe處猱居′久成荒服′第既為中國撫有之地,即當為聖朝管轄之區日本並未商準總理衙mén驟行調將徵兵′將人番境′雖雲召酋開導′其心實不可測。”
不但是他·連奕也認為′“各國垂涎臺灣已久′日本兵政寢強′尤瀕海切近之患,早遲正恐不免耳。”
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皇帝依舊穩如泰山,對臣下的奏摺根本不予理睬。這種消極怠工的態度讓朝臣又難過,又失望!只當皇帝未過半百,就已經老糊塗了!但秉持著國士待我,國士報之的心思,這種請皇帝加強重視的奏摺,依舊如雪片般從沿海各省呈遞上來。
到咸豐二十六年的年初,皇帝覺得差不多了·若是再依舊故我下去,不明內情的人們還真的會以為朝廷對臺灣放任不管呢!對日後臺海用兵,會造成很壞的負面影響。因此,他的態度丕然一變!改消極怠工為積極防禦,派李鶴年為分巡臺灣道,調福建提督羅炳坤為臺灣知府兼任海防南路理藩同知·共同辦理臺灣島內兵氣疲沓,疏於訓練的問題。李鶴年不提,羅炳坤就是當年皇帝第一次駕幸江南,帶賽香君和如煙夜遊huā車,把聖駕堵在車廂中,動彈不得的那個把總。
二十年而下,羅炳坤早已經做到一省提督的高位,但如今大清綠營,比當年更有不同,軍官將佐分派林立,各重一方,這些人最看中的就是彼此的出身。
第一部分是截止咸豐十二年為止的光武新軍所出;最高位的是做到兵部shì郎的朱洪章;其他如胡大máo、胡小máo兄弟、張運蘭、林文察、程學啟、潘鼎新等人;第二部分則是成立於咸豐十七年之後的天津、保定、黃埔三地的武備學堂所出,如今也都是一省總兵的大員。
第三種就是如羅炳坤這樣,全無出身,只是在綠營軍中熬年頭,hún資歷hún上來的。雖然擊著提督軍銜,但和前面兩者,格格不入,很難進入到對方的圈子中去。
皇帝於這樣的事情也是dòng若觀火,但軍中這樣的事情在所難免,即便是唐宗宋祖那樣的英主也休想能夠改變,而且,他也並不很在乎——朱洪章等所有這些人,都是自己登基之後一力撿拔而起,旁的事他不敢大言,對這些人,他有把握一道朱喻,就足以讓他們俯首聽命的。
羅炳坤上任之後,從南到北巡查全島,在給朝廷所上的一折一片中,詳細記述了所聞所見的兵事惡劣的詳情。汛兵擅離汛地、武器cào作不熟、兵房上堡崩塌無人聞問、將佐素質參差不齊、只有副將、參將、遊擊各一員及都司二員在任稍久,其餘非陣亡事故即參革治罪,或甫經調任,加上士兵多新配,新補,在久未cào練的情況下,兵將不相習已成必然。
有鑑於此,羅炳坤提出5事作為提升營中戰力的重點,分別是無事收藏器械以肅營規;演驗軍莊槍炮,以求可用;選擇教師,孝習技藝,以備臨敵;增設噶蘭營兵制以資防守和移駐北路副將,以重形勢。
除了他的奏摺之外,還有新任分巡臺灣道李鶴年也上奏摺,痛陳臺灣島內官場積弊,說他們多系文儒,不習武事,諸將則把弓馬技藝委諸弁兵風雲沙則jiāo給舵工水手,自己只懂得巧結升官的醜陋行徑。
甚者,營兵在府治以開設‘公廳,的方式,sī自劃分勢力範圍,除了白晝劫奪財物,擄掠fùnv外,還自營賭場、煙館、娼寮、sī曲等業務,地方官明知此事但不敢過問,原因只有一個,怕這些人受到制裁之後造成譁變。
這兩個人一登岸就發現了這些弁兵毫無紀律造成的禍害原來,郡城兵丁經常械鬥搶奪百姓受其苦毒,早有積怨,在這兩個新官上任之前,終於爆發開來城市閉mén罷市,城廂之內道路不通,臺灣總兵葉紹chūn、道員仝卜年、知府史密稱病告退,幾乎是一副無政fǔ狀態了。
總算羅炳坤身邊還帶著三營戰力,他們在戰鬥經驗上或者不及山東、河南、兩湖等省的軍中袍澤,但用來對付臺島內的這些人還是不會成很大問題的,到這一年的年底,羅炳坤大力整頓營伍初見成效。雖然還是有營兵霸佔街坊民防,sī設公廳等情事,不過在其他案件的改革上,已經稍見起sè。
他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jīng簡兵額一半以上用省下來的經費捐項修理伙房;第二,加強查禁假冒衙mén之棍徒,這些人在城mén口肆意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