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剛和日本駐華公使副島種臣等隨行人員,在碼頭揮別肅順,升火起錨,一路向著大海駛去。
出海這天,正值月初,海面上風平làng靜,船行得非常平穩;他們坐的是定遠艦,艦上最大的一間艙房,在最初的設計中,本來是作為管帶的專艙,不過咸豐十九年的時候,皇帝乘鐵甲艦東巡,這間艙室重新佈置,改為了皇帝臨時的寢宮——事後便封閉起來——皇帝的寢宮,臣下如何敢於入內,那不是僭越太過了嗎?若是給御史知道了,奏上一本,就有殺頭的可能這一次奕誴訪日,皇帝特別降旨,讓把這間艙室開放,作為奕誴的座艙使用。
其次一間,是為沈葆楨準備的,但沈葆楨自從海戰畢事,為違旨開炮,給清流攻得滿頭包,若不是皇帝一力護持,頂戴尚且不保,遑論其他?所以也是一再推拒,最後還是奕誴,主動排解說道,“丹初,禹生也是一片熱心,你就不必固辭了。此去東瀛,也用不到幾天,你就暫時屈駕吧。”
奕誴這樣一說,沈葆楨只好答應下來。於是各自安排了座艙,入內休息。“我說,這一次到日本去,得huā費幾天時間啊?”
“用時三天,即可到達此去日本的神戶港。”
“你們之中,有誰事先到過日本嗎?”奕誴大大咧咧的問,“知道他們那個國家是什麼樣子的?”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能置一詞,奕誴得意洋洋,正待開口顯擺一二,忽然那個叫鄭剛的總署衙mén通譯怯生生的開口說道,“回王爺的話,卑職到過。”
“哦?那你來說說。”
剛答應著,卻有點不知道從何說起似的,“卑職也是少年的時候,隨在南地經商的老父到過該國;不過也是多年前的舊事了,雙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