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聽這父子兩個說話,但他們的奏答之言,二nv一句話也聽不懂——即便能夠聽得懂,也是絕對不能進言的,只好呆呆坐在那裡,一副沒jīng打採的樣子,心中又覺得好笑,又有點憐惜,“行了,朕和二阿哥的話,你們也不懂,先下去吧。”
二nv如méng大赦,笑眯眯的起身行禮,“臣妾告退。e^看”
皇帝也順勢起身,帶著載瀅向外走,擺手揮退了輕步輦,父子兩個在園子中踱著步子,“你剛才的話,前者不提,倒是後者,確實是治國之論。”
“兒子不敢。這些小見識,料想早在皇阿瑪意中,兒子就是學上一輩子,也不及皇阿瑪的項背啊”
皇帝停下腳步,好笑的望著他,“幾年之中,你身在美國,想不到這份頌聖的功夫,倒比當年在京中的時候更強了?”
“兒子不敢妄言,皇阿瑪威加四海,兒子在京中的時候不提,這一次出國西去,所聞所見,甚至是於我大清只有隻言片語瞭解的美國師友,提及東方中華,也無不讚嘆有加呢”
載瀅的話有真有假,皇帝也不和他多辯,轉頭又再前行,“你出國這些年中,朕一直在想,這種父死子繼的家天下的傳承,該走到哪一步,又或者能夠走到哪一步。你知道嗎?雖然西洋的很多國家,現在還是行以君王掌政制度,但這種制度,只怕很難長久儲存下去——你知道原因何在?”
“兒子想,民智漸啟,百姓於世間所聞所見的文教知識增長日增,恐怕就不會再有往日那樣,俯首甘為他人之奴的情境了。”
“說得對,說得非常對。但你所說的,並不完全。就如同當年朕推行厘金之政時,曾經和閻敬銘幾個人說過的那樣,百姓於國家政事越來越多的參與,過問政事的熱情也就越來越急迫,這其中,尤其是以一些因為和洋人也好,和國人也好,多年經商而下,積攢了大筆家貲的商賈為最——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