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沉這艘船!給弟兄們報仇!”
等到赤城號把海中的清軍水手消滅殆盡,還不及調頭轉向,投入另外一邊的戰場,同時來自兩艘雷加級炮艦的炮火,就落到的這艘3,240噸的炮艦上!悶雷般的炮聲想過,赤城號的艦體上炸開一道劇烈的閃光,前甲板上的一號炮塔和二號炮塔被同時炸上了天!
還不及赤城號反應過來,幾乎是在第一輪發射的炮彈還沒有落在敵艦上,兩艦上的30門135口徑主炮就再度發射——這種射速是前所未聞的,對於主炮炮管的傷害也是巨大的,但怒火充盈胸臆的清軍水手根本不理,32門105毫米的副炮也在同時噴吐著火舌,赤城號連一個招呼也來不及向友軍打,就向一隻鉛製的鴨子一般,沉到海面以下了。
雷巧號停止射擊,緩緩駛近敵艦沉沒水域,向海中一看,哈!的一聲笑開了,赤城號沉沒的速度太快,幾乎沒有什麼人倖免遇難,海上漂浮著小貓小狗三兩隻,輪值槍炮手林履中吩咐一聲,“取快槍來!”
“大人,艦上沒有。”
“這樣啊?”林履中想了想,用手一指海面,“給他們扔水圈!別讓他們淹死了。”
士兵心中不滿,但不敢不聽,從船上扔下水圈,讓日本兵在海中載浮載沉,林履中抓住這個機會,轉身進船,在自己的艙室中拿出六連發的轉輪手槍,又抄起一盒子彈,重新跑回甲板,眼見敵軍的距離已經在手槍射程之內,他舉起手槍,“砰!”的開了一槍。
這一槍的準頭極好,一個正在奮力划水的日軍士兵的腦殼立刻給開啟了花,鮮紅、膩白之物從腦後的彈孔中流出,手腳動了幾下,隨即沉沒。
林履中把槍向旁一遞,“都來!看誰打得準!”
士兵大喜,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這個面色白皙的書生官有婦人之仁,不顧己方將士為敵人屠殺,反倒要救他們上船?想不到他反而更狠,就在這海面上玩起了打活靶的遊戲?可見讀書人的心思,真是與我們這些粗人不同啊?
海面上響起乒乒乓乓的槍聲,每個人最多隻能開一兩槍,就被同伴搶去,能夠擊中的自然高興,不能擊斃敵人的也沒有什麼,左右都是在為戰友復仇,心意盡到了就好。
雷和號顧不得參與到戰友的這種射殺俘虜的遊戲,船頭轉向,向漂浮在海面上,已經完全失去戰力的大和號發起猛烈進攻。大和號本來就已經是半死的鴨子,完全無力對抗來自雷加級的火力,更主要的是,他的動力、火力系統全部失靈,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兩輪炮擊之後,大和號開始出現的左傾,艦長眼見事不可為,只得命令棄船!看著漂流在海面上的小艇,雷和號的水手來了精神,“找誰要幾支快槍去?”言下之意,也要學友軍的樣子,拿這些日本兵當活靶子打,順便練練槍法。
羅豐祿啐了他們一口,笑罵道,“別和老林學,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句話引得眾人發笑,他說,“大和號又沒有對水手開槍,殺他們作甚?讓他靠近,把他們撈上來!”
但大和號的水兵眼見友軍一個一個被清軍用手槍擊斃,都成了驚弓之鳥,任憑清軍怎麼擺手招呼,就是不肯靠前,反而用力划槳,向遠處逃逸。清軍好笑好氣,“大人,他們…,他們…跑了。”
“跑了就算了,不必管他。”看看彼此之間的距離,在日軍水手奮力划槳下已經逐漸拉開,再要追上去不是不能,但為幾個俘虜調轉船頭,似乎大可不必,也只好由著他們去了。雷和號緩緩轉向,目光向三千米之外的戰場看去,嚴島號和濟遠號殺得正在熱鬧!
日軍的四景艦是以清軍的遠字級為假想敵設計製造的,雖然噸位比遠字級稍差一些,但以其300毫米主炮的每四分半鐘兩發的高射速和靈活的機動性,濟遠艦一時之間也很難降服對方,不過在張英任管帶的廣洪號加入戰團之後,情況對日艦愈發不利起來。
廣洪號如同一隻瘋狗一般,根本不理旁人的眼光和嚴島號上的副炮和速射炮的威脅,加速前衝,看他的樣子,竟是打定了盤算,要拿自己的廣洪號和對方的鐵甲艦撞一個魚死網破了。而實際上,這也確實是張英心中所想:廣洪號給嚴島號擊中了一炮,火力未失但船艙受損嚴重,速度也受到了一定影響,以這樣的艦體,恐怕很難再在日後的戰鬥中發揮什麼作用,與其如此,不如就此放棄廣洪號,若是能夠拼掉一艘日軍的鐵甲艦,怎麼看都是一樁划算的生意。
因此,對己艦遭遇到的敵艦的炮火理也不理,一股腦的向前衝——這種作戰方式固然魯莽,但效果極好!四景艦在設計的時候去掉了在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