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部分(3 / 4)

小說:清山變 作者:津鴻一瞥

的示下。

曾國藩接到安徽的行文,認真思量了半天,也沒有絲毫頭緒,問身邊的清客錢鼎銘和黎庶昌,“調甫、蓴齋,你們以為,這馬姓商賈,到底是何人?此來兩江,又是為了何事?”

黎庶昌是洋務長才,於這等事所能貢獻者不多,倒是錢鼎銘,拿過卷宗看了看,嘿聲一笑,“這有何難分解的?不過是肅雨亭意圖為益增帝寵,所耍的鬼把戲而已。”

“哦?調甫這話怎麼說?”

“姓馬的此刻南下,北地固然冰清水冷,南國又有什麼好看的了?再說,看他到省之後,一味流連於佛mén聖地,所求者,又盡皆是一些yin祀勾當,可見是圖謀者匪小。以學生看來,這馬姓男子南來,定然是為皇上選美,以充盈後宮的呢”

這樣的話未免有駭人視聽之感,但以曾國藩對皇帝的瞭解,也不能說他的話就是虛妄:皇帝什麼都好,就是nvsè一關勘破不開,看起來,這一次要把主意打到佛ménnv弟的身上了這要是宣揚出去,哎曾國藩暗暗嘆息一聲,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黎庶昌大感好奇的問道,“調甫,話可不能luàn說啊此人南來,或者只是為肅雨亭所求呢?”

“若是那樣的話,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違,到佛mén禁地去尋找?再說又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這姓馬的抵死不招,顯見另有隱情,乃是為尊者諱的緣故哩。”

曾國藩心中完全認同錢鼎銘的話,無奈的苦笑搖頭,“既然如此,你們以為,我該當如何?”

“自從大人上任以來,以道學為xiōng中所有,大力打擊省內治下的這種風化之地,此刻便是想中饜所yù,怕也是不可得了。故而學生以為,還是讓馬某人早早的遷地為良的好。”錢鼎銘說,“此事,不宜鬧得太大,也免得皇上的面子上不好看啊。”

曾國藩以為善,當即覆文安徽,讓祁世長放馬某人離開,並且很含糊的告訴他,兩江治下,經曾國藩署理之後,省內再無風月場所,那種玷汙佛mén的勾當,更是早已不存於世,還是快點回到京城覆命的好。

不想馬某人出獄之後,認為自己辦不好差事,回去無顏見自家老爺,又轉回到金陵,再做搜尋,這一次,又給人抓到了。前事未結,又出新案,偏偏此人所擔負的關係甚大,曾國藩也不好強行處置,沒奈何,只好暫時收押,正好,何桂清和祁世長到省議政,曾國藩把他們留了下來,並把錢鼎銘傳來,為兩個人詳細分解了一番。

聽完錢鼎銘的話,何桂清和祁世長也大感頭疼,處置當然不是不能,但那樣一來,便徹底得罪了肅順,還不用提皇帝求美不成,心中如何不滿?但要是聽之任之下去,百姓士紳不明真相,一定會對曾國藩的清名有損,這樣左右為難的局面,倒實在是不好解呢

幾個人正在說話,mén下人上堂稟告,新任江寧織造善奎拜見兩江總督曾大人。

曾國藩一愣,收拾心緒,點一點頭,“傳他進來。”

善奎唱名而入,上堂行禮,“值屬,江寧織造善奎,參見總督大人。”

實際上,江寧織造歸內務府管理,和兩江總督並無統屬關係,所以曾國藩言語之間很客氣,“公爺過謙了。本官在兩江聽聞公爺即將履任江寧,心中也很是高興呢。”

善奎頂著三等承恩公的爵位,所以曾國藩會有這樣的稱呼,他生得面目粗濁,望之全無富貴之sè,身上的衣服潔淨異常,但天生的小家子氣,不見絲毫俊朗,反而透著一股窮酸相,聞言笑一笑,訥訥的說道,“這都是皇上的栽培,我是絲毫不敢居功的。比之曾大人開府兩江,我這點微末之能,實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曾國藩有點奇怪,他在北京的時候,聽人說過善奎言語無措,在接人待物上半點不通,但以眼下觀之,倒不似如此不堪呢?還是提前受了什麼人的指點嗎?正在想著,只聽善奎說道,“兒子,還不來拜見幾位大人?”

何桂清和祁世長當場笑出聲來錢鼎銘也是強自忍耐,憋得滿面通紅,那份狼狽相就不必說了。而跟在善奎身邊的俊秀男子,從乃父身後越前一步,落地請安,“參見曾大人。”

“這位是?”

“這是小犬,成祥,如今在內務府並總署衙mén供職。”

“哦”曾國藩呆了片刻,他聽說過成祥的名字,知道他是皇帝面前的紅人之一,也是倚靠肅順這顆大樹提升而起的,他在兩處衙mén供職,公事繁忙,卻有閒暇到千里之外的江寧來?可見是為馬某人之事而來的。認真打量成祥幾眼,曾國藩心中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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