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現在還覺得有些吃不消呢”
皇帝得意的一笑,“肅順這個狗才啊,總是nò些胡luàn的東西來,不過朕倒覺得,這一次從品yù閣而來的珍品,著實是不錯,朕也覺得,興致真比往日好許多呢,又不似從前那些刀子似的yào,用過後,第二天就沒了半點jīng神。”
“皇上說是就是了。只是啊……”瑾貴妃說著,將身子依偎進丈夫的懷抱,低聲說道,“只是啊,求皇上別忘了奴才,嗯……日後多多……翻奴才的牌子呢”
聽著她軟語哀求,一片nv兒風情,皇帝低頭在她腮邊wěn了一下,“朕記得啦最多,日後讓你們姐妹雨lù均沾就是了。”
瑾貴妃脫身出來,蹲禮謝恩,“那,奴才謝皇上恩典。”
“行啦。”皇帝一笑,“等一會兒大阿哥就要進宮來請早安了。可不要給他看見額娘是這副樣子呢”
說笑了幾句,由太監宮婢伺候著洗臉漱口,片刻之後,mén外一聲唱喏,皇后帶著其他的嬪妃、各位阿哥、格格進養心殿來,給皇帝請早安了。
自咸豐九年起,皇子出宮為各位朝中大臣拜年,已經漸成傳統,往年都是由載瀅領頭,三阿哥載澦、四阿哥載沚,五阿哥載湀等,而今年,載澧難得的也向皇上請旨,以阿哥之首行此禮敬孝義之事,皇帝雖然怕他言語húnluàn,辦不好差事,更為臣下恥笑,但身為父親的,不好厚此薄彼,便答應了下來。
這一次載澧的差事做得很是不壞,大約是為上一年給皇帝關在宗人府中數月時間,學會了一點君子立身之道,行走趨拜之間,很像那麼回事——額駙德穆楚克札布不提,為僧格林沁戰死一事,他已經多日不在京中——壽安公主進宮請聖安的時候,和皇帝說起,他也覺得臉上大有光澤。故而這一次孩子們到了御前的時候,皇帝難得的以言語慰切了很久。
“朕管理著萬方黎庶,固然享盡人主之榮,但年紀漸長,回到深宮之中的時候,更願意聽到的,還是你們這些孩子成器、為天家爭光,為自己爭容的訊息。便如同大阿哥吧……”他以滿是讚許的目光瞅向載澧,口中說道,“朕看,這一次新年期間,為各位師傅、宗親拜年的差事,就很稱不錯。有此可見,你確實是長進了不少啊”
“兒子不敢。”載澧碰頭答說,他是道光三十年生人,今年已經十三歲了,雖不及載澧、載澦、載沚、載湀那麼英俊秀美,但身材健碩,看上去很有一些男子氣概,“兒子今日所得,都是皇阿瑪訓誡之功。只恨兒子年紀幼小,不能為皇阿瑪分憂,實在是人子之羞。”
“有這份心就不愁日後沒有展布之期。你今年不過十三歲,等過上幾年,還怕沒有用武之地嗎?朕有的是差事要jiāo給你,還有你下面的弟弟們去做。好好的讀書,日後有的是機會的。”
“是。”
皇后在一邊忽然chā言道,“皇上,大阿哥已經十三歲了,開府另居也有二年之久,臣妾想,是不是也到了為大阿哥成家的時候了?”
皇帝於這個時代人如此早婚的觀念實在是無奈極了,本來他想著要在咸豐十一年和戶部會商此事,改變既有的傳統,將男nv適婚年齡大幅改變,只不過為戰爭之事拖延了下來,“早得很呢”他說,“以後啊,不管是皇子、皇nv,還是宗室、百姓家的男nv,婚齡一概要改——男子改在二十二歲,nv子改為二十歲——在這之前,有敢於婚嫁的,一概論罪處置。”
這件事在上一年也曾經談到過,皇后等還以為皇帝是在說笑,不料竟是真的?“這……皇上,這是為什麼啊?”
皇帝苦笑搖頭,“你們不懂的。”他突然眼前一亮,口中問道,“二阿哥?你和容師傅兼學多年,於阿瑪這一番訓示,可有所見嗎?”
載瀅是皇帝最看重的兒子,不但因為相貌在兄弟們之中最稱俊逸,更主要的是因為他書讀得極好,不論中華文物的經史子集大多閱看,在咸豐九年之後,容閎入值上書房,他得此機會,連西洋的一些科技、文化也略有所通。特別是對於西洋的物理、幾何等自然學科,來得興趣極大,皇帝聽說之後,不但不以為忤,反而降特旨,准許容閎帶一些西洋教師,到二阿哥府中,更加教授‘聖學’——康熙皇帝生前最好這種西洋自然科學,後世稱之為聖學——久而久之,載瀅的興趣逐漸轉移,反倒不再將那些詩書畫之類的聖人所傳,放在心上了。
聽父親問起,載瀅沉yín了一下,“回皇阿瑪話,兒子多日以來,得西洋教士之言,論及西洋各國,婚嫁之法雖風俗與天朝大不相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