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責任。”他跪在地上一轉身,面對著皇帝又碰下頭去,“皇上,奴才秉xìng荒疏,難當大任,請皇上降旨,免了奴才軍機處的差事奴才甘願做皇上身邊的一介卑微職銜,為皇上盡心服shì。”
“軍機處的差事嘛,以你的才學,確實多有不宜。”皇帝說,“朕看,你在軍機處待著也不如在內務府任上舒服,此事就這樣定下來吧。”
然是確實將自己的軍機大臣的職銜奪了,但肅順的心情比之白天,卻是判若雲泥了。聲音響亮的答應著。
“還有啊。”皇帝慢吞吞的說道,“今天之事,你可知道朕為什麼要如此不留情面的處置你嗎?”
“這,奴才昏悖,更加不敢妄揣聖意。”
皇帝冷冷的哼了一聲,物件卻不是肅順,“如今大戰尚未結束,京中、外省居然就有了傾軋之風,可笑說什麼朕待兵士太過寬厚啦,說什麼綠營軍士在俄國人的營寨中有……”有皇后在場,有些話不好出口,他微微眯縫著眼睛,拿起御案上的田黃石的同道堂印章在手中把玩著,“你說,這還成話嗎?”
肅順恍惚間大約猜到了皇帝的心思,卻又有點不託底似的,“這,請恕奴才愚鈍,但奴才以為,厚待兵士,也是為這些人確實於國有功。旁人不說,只提那個為皇后娘娘傳懿旨解救下來的胡大máo吧,自咸豐七年之後,知恥而後勇,此番出征,作戰勇敢,自不待言,更且帶領四十餘部下,翻越崇山峻嶺,使我軍幾乎不費一槍一彈解決薩哈連烏拉霍通要塞山下之敵,而且俘獲敵軍軍官多人,事後,胡大máo等人所行,為軍中袍澤傳為佳話——奴才以為,凡此種種,還輪不到這些清茗一盞,坐而論道的那些書生們評頭論足。”
“說得好”皇帝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