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刻折衝,後續的清軍bī近跟前,大車左近不能靠攏,有鮑超的兵士在後高喊,“大人?您還活著呢嗎?”
鮑超豎起一根手指,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放你母親的屁你說老子還活著呢嗎?”
兵士想笑不敢,也沒有那份空閒,一聲命令,點燃一從火把,從懷中掏出火榴彈,點燃印信,猛的起身,向大樓拋shè了過去,“轟轟”幾聲煙霧瀰漫中,遮擋了彼此視線,鮑超趁這個機會,魚躍而起,帶人三步兩步到了樓舍的窗根下,各自臥倒下來。
等到煙霧散盡的時候,屋內的俄軍大約知道不好,槍打得更加猛烈了。鮑超連看也不看一眼,搶過一個士兵手中的火榴彈,就著火摺子點燃了,輕輕的向裡一送,隨即趴下來,“轟”的一聲大響,夾雜著塵土、泥塊、木料、並俄軍士兵的慘叫傳出樓外,鮑超腳下不停,一躍上了窗臺,舉手一槍,打死一個受傷之後仍yù頑強作戰的俄軍士兵,身體已經到了樓內。
進到樓中,鮑超才發現不好一樓的房間中,有百數十人的俄軍戰士,趴在朝向不同的窗臺正在向外shè擊,他所進來的,不過是其中之一。硝煙瀰漫中,多名俄軍士兵正在扭頭向這邊看過來,他怪叫一聲,身體倒仰著又從剛才進來的視窗折了出去,仰面摔倒在地,後背給遍地的坑窪不平墊得生疼,眼見一個俄軍士兵的面孔出現在他剛才離開的視窗,正在做持槍準備shè擊狀,鮑超順勢滾動,俄軍的子彈打空了,同時手疾眼快的從腰間chōu出手槍,迎面一槍,從敵人的額頭打了進去
更多的清軍跟在身後衝進房間,鮑超躺在地上,聽裡面乒乒乓乓之聲響個不停,夾雜著自己人和敵人胡luàn的吼叫吶喊聲,也不知道弟兄們死了多少人?他顧不得多想,再度tǐng身而起,衝進了樓中。在他身後,越來越多的清軍也隨著衝了進來。
用了一盞熱茶的時間,清理乾淨藏身樓內的俄軍,各人無暇休息——二樓之上,還有一處俄軍更加猛烈的火力點,拿不下此處,後續部隊休想能夠順暢前進。鮑超喘息了幾聲,當先端起步槍,再度向樓上衝了過去。
第80節 孤注一擲
第80節孤注一擲
鄂木斯克鎮的易手,令穆沙維耶夫大為惶恐,這裡和自東向西排列的巴爾瑙爾、卡因斯克、下烏丁斯克等處和雅克薩城連成一體,可以算作了這遠東第一堅城的外圍防線,一旦有失,雅克薩就成為給人脫光了衣服,置於西伯利亞嚴寒的冬季裡的nv子,只剩下任人魚ròu的份兒了
穆沙維耶夫又是疑huò又是驚恐:清軍怎麼這麼有戰鬥力了?還是其中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緣由嗎?把敗退下來的哥薩克騎兵殘兵找來,認真詢問,說是清軍裝備了很先進的,能夠發shè連發子彈的快槍。利涅維奇深以為然,他是軍伍出身,一聽便明白,清軍有了這樣的武器,面對騎兵的時候,自然就會出現一邊倒的、近乎屠殺一般的作戰效果了——但在穆沙維耶夫聽來,這不過是刻意強調的客館因素——難道戰爭只是憑藉幾支連發快槍就可以取得勝利的嗎?簡直笑話
把騎兵打發出去,穆沙維耶夫沉思良久,越來越覺得困huò,這時候,一個早已經得到,卻始終不能證實確鑿xìng,或者說,在自己心裡一直不願意承認其確鑿xìng的訊息,逐漸佔據了主位,“將軍閣下,照中國人這樣不顧嚴寒天氣,冒死進擊的動作來看,大約中國的皇帝陛下確實已經到了軍前了。”
“你是說?”
“我本來很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這是因為,中國的皇帝所能夠享受到的容光和尊貴,是我們所知道的,所有國家的國王陛下加在一起也不能比擬的。”穆沙維耶夫一面說,一面冷笑,“我之所以不肯相信這條訊息的正確xìng,也正是因為如此——沒有人會願意冒著失去這樣多榮光和尊貴的可能,從遙遠的北京城到前線督促作戰的。現在看來,東方人的思維方式,果然還是和我想得不一樣呢”
“那,總督閣下的意思呢?”利涅維奇問道,“您總不會荒唐到把主意打到中國皇帝的身上吧?”
“為什麼不呢?將軍閣下?”穆沙維耶夫笑著說道,“只要能夠將中國的皇帝陛下掌握在我們手中,即便失去所有的遠東一線的要塞和城市,都絕對是可以接受的結果只要我們能夠把中國的皇帝陛下掌握在自己手中——而這,需要的僅僅是我們能夠有如此的膽量,和一直勇敢的軍隊,就能夠做到”
“但,中國皇帝現在在哪裡你都不知道,更不用提我們手中所能呼叫的軍隊已經並不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