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重新落座之後,又說道,“朕所知的,不過一點皮máo,距離方家之境,還差得遠呢日後嘛,閻敬銘?”
“臣在。”
“你不妨到總署衙mén去走一走,尤其是各國的那種於經濟之上,有長才的,可以向人家請教一番,朕當年就說過,做人家的學生沒有什麼丟臉的;丟臉的是,你明知道自己不會,卻還不能放下shēn段,向智者討教;又或者你連學生也做不好”
“是,皇上天語教誨,臣謹記不忘。”
皇帝笑而不答,轉頭看看外面,“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皇上話,已經過了巳時了。”驚羽清亮的聲音說道,“主子可是要傳膳嗎?”
“傳吧,你們幾個今兒中午不要走了,和朕一起用。”
一聽到這話,幾個人趕忙跪了下去,碰頭謝恩。“臣等,誠惶誠恐,叩謝皇上天恩。”
這邊君臣幾個說著話,另外一邊,膳食備下,皇帝除掉臺冠居中而坐,文祥和肅順左右相陪,孫瑞珍和閻敬銘坐對面下首,六福和驚羽站在桌角執中shì候。皇帝看那席面,中間一尊熱鍋翻花大滾,是燕窩jī糕酒燉鴨子,旁邊略小一個火鍋,取過明黃標籤看,叫炒jī大炒ròu酸菜熱鍋,對稱一鍋是紅白鴨子燉雜臉,還有羊西佔爾、收jī湯、蒸féijī、鹿尾攢盤、燒狍ròu諸種,都是宮菜,周匝象眼小饅首、攢絲春捲、餑餑、鹹ròu、野jī爪種種名目,填漆花膳桌四角擺著四個銀葵盒小菜,四個銀碟小菜,卻都是山西本地風味,林林總總高低錯落,顏sè搭配得也好。頃刻之間,滿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