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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老爺,您看,安斯先生不喜歡吃松仁還不願意理人家呢”
小nv兒嬌嗔媚態,更讓安斯覺得無可適從,乞憐般的望向汪康餘,後者知道他面皮薄,又是第一次到這裡來,在一邊笑著說道,“安斯先生不吃,想來是不喜歡,可有旁的可以饗客的?”
“有的,有的。”玲瓏眼睛一轉,想到了辦法,“不知道安斯先生可吸菸嗎?”
自從咸豐二年之後,京中將鴉片懸為歷禁,官員百姓皆不得吸食,一旦發現,或者罷官貶職;或者逮捕到案,而鴉片一物,成癮xìng固然是有,但只要肯付出一點辛苦,還是可以戒斷的。故而數載之下,京中吸食鴉片之風早已斷絕。而取而代之的,則是從海外諸國流入中國的菸草、雪茄等物——對於這樣的東西,朝廷是不禁的——在很多人看來,朝廷不禁止,就是可以享用的象徵,而且,隨著越來越多的外國人進入國都,這樣的東西,也成為很多人家附庸風雅,昭顯財勢的象徵。天慶班雖然沒有接待過外國人,但往來的客人中,不乏喜好香菸、雪茄的,故而也有所準備。
當下命人取來,玲瓏親自燃著紙媒,湊近身前,就著燃起了火焰,微微努起嘴巴,吹得火焰升騰,伺候安斯點著,汪康餘在一邊看著,心中苦笑,姐兒愛俏,絲毫不假
由玲瓏在一邊輕笑解語,大肆施展nv兒溫柔,安斯sè授魂與,那副樣子,簡直恨不得汪康餘立馬滾蛋才好,汪康餘自然也看出來了,但此行的目的不是為此,只好再厚著麵皮,多多叨擾片刻了,“安斯先生,近來俄國人到京了,您知道嗎?”
“知道。似乎是為當年和貴國簽署的條約之事吧?那已經是一百五十年前的舊事是,是不是?”
“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但據我朝所知,俄國人所謀,並不僅僅於此。”汪康餘繼續說道,“似乎是和俄國人意圖謀劃我中華黑龍江之地有關呢。”
安斯楞了一下,澄藍的眸子逐漸恢復清明,揚起身子望著汪康餘,“這話可是真的?”
“可信度有九成。”
安斯沉yín不語。他在中國多年,關外三省從未去過,但關外和俄羅斯接壤,山川河流縱橫,他是知道的,特別是道光十六年,新任英國駐華公使的阿歷克斯?麥克唐納,當年是英國政fǔ派出的,探訪黑龍江下游水路通航情況的一員,曾經乘船走過黑龍江流域,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未能盡得其詳。
等到數年之後,俄羅斯人證明了黑龍江流域的水文情況,並取得了沿途航道、水文、天氣等等資料之後,阿歷克斯?麥克唐納大感羞臊:一貫以治學嚴謹著稱的他,居然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即便是可以以本身不擔任領導職責為推脫,卻也難抵身為一介從事科學研究為己任的紳士,所不能原諒自己的。他事後很認真的研究過得到的確切情報,並參詳自己當年所得到的資料,終於承認,在這件事上,英國人確實落後於俄國人一步了。
但在阿歷克斯?麥克唐納看來,黑龍江可以通行到大海的確切地理因素,並沒有成為英國人很關注的一個話題——國人對於黑龍江幷包括東北三省的注意力,輕忽得令人驚訝——英國人絲毫也不認為這樣一個廣大的國家的東北之地,是一塊值得引發關注的土地。
阿歷克斯?麥克唐納深知,黑龍江掌握在中國人手中,就基本上可以達到抑制俄羅斯在遠東的大多數利益,而一旦這條河的主權易手,俄羅斯的船隊可以透過黑龍江進入鄂霍次克海,進而進入太平洋,這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甚至是一個關係到英國遠東地區戰略佈局的大問題,遺憾的是,這並沒有引起政fǔ層面的密切關注。有鑑於此,阿歷克斯?麥克唐納給當時的公使文翰進言,希望能夠以他在國會中的地位提出倡議,在適當的地點,例如北美大陸的某處,設立相應的軍港,以密切注意俄羅斯的動向——這個地點,在他看來,以溫哥華島為最適宜——遺憾的是,這個建議被政fǔ方面否決了。
安斯自然也是知道的,微皺著眉頭考慮了片刻,“那,貴國皇帝陛下的態度呢?”
“這可就非是鄙人所能知道的啦。”汪康餘仰天打了個哈哈,“不過在我想來,我天朝皇帝陛下,聖慮周遠,聖見如天,寧肯和貴國這樣的文明之邦相jiāo,也是不願意與哪些自古以來,就是蠻荒煙瘴之地的化外之族有任何溝通的。”
安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換上了英語說道,“您的話,我明白了。”他笑一笑,又說道,“很感謝閣下這一次的邀請,並感謝閣下的通傳。我想,我們英國人,於願意和我國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