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禮之後,把商議的結果和他說了一遍,最後問道:“王爺,您看,可行不可行?”
連續為額孃的事情難過,不過兩天的功夫,奕的眼下明顯的出現了眼袋,精神倒也還算健旺,端坐著聽賽尚阿把話說完,他站起來作了個揖:“多謝幾位大人從中周旋,皇太后的身後事,朝廷有法度,為人臣者,豈可亂言?”
“話不是這樣說的,”賈禎立刻介面道:“六爺,這裡也沒有旁的人,皇上和王爺更加是血親的弟兄,若是差事辦得不好,令天下人笑話,於我等面子上不好看也就罷了,若是傷了皇上一片純孝之心,我等罪莫大焉。感請王爺暢所欲言,我等共商才是的。”
奕苦笑了一下,“不,賈大人誤會我了。”他說:“我真是覺得幾位大人所言、所議已經是盡善之策,全無半點可容勾抹之處。”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這樣定下來吧。等一會兒具折呈進,只等皇上詔準,就照此實行了。”
這件事確定下來,接下來要談的就是杜受田的卹典,而卹典第一位的,自然還是賜諡。賽尚阿拿出鼻菸壺,用銀匙舀了一點,用力吸入鼻管,‘咻咻’轉頭看向賈禎,“堂翁,你來吧。我聽著。”
賈禎也不推讓,“第一個是‘文’字,不消說得;第二個字嘛,少不得是忠、襄、恭、端的字樣。不過,”他把視線繞了一週,徐徐說道:“杜芝農是於皇上有教養輔弼之功的,更且是帝師,是不是要仿照朱石君的前例?”
朱石君是指嘉慶帝當皇子時的老師,本名是朱珪,石君是他的字,先世是浙江蕭山人,從他父親開始移居到北京,籍隸大興,乾隆十三年,朱珪十八歲的時候中了進士,後來做了十五年外官,乾隆四十年內召,給當時十六歲的的十五阿哥顒琰做老師,師徒兩個感情極深。
過了五年,朱珪再一次外放為福建學政,臨行前給顒琰上了‘養心、敬身、勤業、虛己、致誠’五箴,顒琰奉行不悖,到了乾隆六十年,退居寧壽宮,做了太上皇。
顒琰以這五箴持身,終於熬過了四年危機四伏的歲月,等到乾隆駕崩,立刻解決掉權臣和���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