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nòng來的?”
“託後mén天寶齋古玩鋪代辦的。”
“是劉麻子開的那個鋪子嗎?”
“對了”
“得竅。”肅順讚了一句。
在上海住了一夜,轉天又駛回江寧,這一次給肅順注意到了問題:“一切都妥當,只有上車的法子不好。”
“請教大人,”桂良問道:“是怎麼樣不好?”
“踩踏不方便。”
“承教了。”桂良點點頭,想了一下說道:“那容易,自有法子。請大人明天再來看,包管妥當。”
等肅順一走,桂良立刻吩咐靈桂,造一座平臺,寬與車mén相等,長則三丈有餘,一頭低一頭高,但坡度極緩,渾然不覺,平臺鋪彩sè地毯,兩旁加上很牢靠欄杆。帝后妃嬪只要步上平臺,便可以扶欄而過,如履平地。
造好試過,再請肅順來看,一見大為稱讚,又說:“昨天給京中發去電文,我把車子裡的陳設,稟奏了皇上。仍舊沒有回信。不過我想,這麼貴重的東西,要叫跟了去的人xiǎo心,別nòng壞了,以致於讓桂某人賠累。”
“是,是”桂良拱拱手說:“承情之至最~好書城手~打~。”
然而肅順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桂良細細參詳,悟出其中的道理,這是暗示,所有的陳設都可能損毀,毀了也是白毀,那何不放漂亮些?所以他說這番話的意思,等於明白相告,不如將所有陳設都作為貢品。
於是,立刻制一批黃綾籤,恭楷書寫:“奴才桂良恭進。”遍貼珍物之上。
過了幾天,肅順要回京了,臨行之前又來看車,一見愕然,扭轉臉去看著他的隨從嘆息:“為大臣者為大臣者”尾音拉得極長,彷彿有許多議論要發,而終於不忍言似的。
御舟靠岸,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