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兩縣、以及五城兵馬司,都要買他的帳。
聽皇帝問起,袁甲三趕忙碰頭:“臣司風憲,為皇上耳目所寄,京中出了這樣的刁奴,總是臣辦差不利,職多未盡。上貽君憂,請皇上處置。”
“現在的山東道御史,朕記得是何桂清吧?”
“是。皇上所記無錯,正是何桂清,咸豐六年補上的山東道。”
“降他兩級,罰俸一年。”皇帝心中想著,口中說道,“袁甲三,朕知道,你是個有風骨的,選你做左都御史,掌領柏臺,也是看中你不畏權貴的這份忠誠耿直之氣。不過,在御史臺坐鎮,第一要處處出以公心,萬萬不可為身居上位者隱晦其詞,更加不可為什麼同年、師弟之誼心有畏縮。只要你彈劾得對,有證有據,清明在朕,還怕什麼人敢在一旁說什麼嗎?”
袁甲三臉一紅,柏葰和他有同年之誼,雖然這件事他並不知道,也從來沒想過要因為這一層情誼略有隱晦,只是皇帝驟然把這件事拿出來說,很顯然的,以為他有結jiāo軍機大臣的嫌疑了。
這是不能不辯駁的:“回皇上話,臣méng皇上撿拔,更託以腹心之任,心中只有上shì主知,旁的人,旁的事,臣全然不知,也全然不管”
“你能夠有這樣一番心思,朕便沒有不保全你的道理——下去吧,朕和肅順他們還有話說。”
第49節故態復萌(2)
第49節故態復萌(2)
打發袁甲三退下,皇帝餘怒未息,“主子不似主子,奴才不似奴才,朕真是不知道,載垣和柏葰同是入值軍機處的大臣,居然就這樣任由府中的奴才在外橫行無忌?還是兩個人彼此就不和?借這個機會,故意向對方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