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經行走,他的異數很多,號稱有清一代三百年第一福氣之人
皇上命他擔任上書房行走,也是看重他老成持重,為人又有真才實學,更主要的是,除了一個奕裕��猓�淥�募感】醇�飧魴朊揀┤壞睦羨牛�薊岵蛔躍醯男鬧新雜形肪逯�狻��仍}是不怕的——他誰都不怕,不過道光皇帝想,只有一個奕裕��亂彩悄植黃鵠吹陌桑�
潘世恩一副太平宰相的模樣,軍機處有穆彰阿,他不過伴食;內閣之中更是如此。而且還有一節,內閣大學士四正兩協,兩協不論,四正之中的穆彰阿、卓秉恬、寶興,全都是他的門生有這樣三個大學士的門生在,只要他肯於退讓,宦海之中有何風險可言?——便是這份上書房的差事,他從來也只看,而不管事的。
這一次,老人卻還是忍不住了,隔著窗戶大聲呵斥——目標卻不是奕裕���親�譫仍}身邊,正在低頭匿笑的禮親王世子全齡:“胡鬧”
眾人這才注意到,潘世恩站在窗外已經有片刻了,趕忙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來,但是看幾小那擠眉弄眼的樣子,可知完全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那個倒黴的諳達弄得一身漆黑,也顧不得生氣,又是難過又是委屈的衝門而出,向潘世恩做了個揖,話也不說,低著頭匆匆而過。
道光帝聽到人和他說起這件事,又是生氣,又覺得奇怪,前幾天曾經有人在一開門的時候,頭上掉下來一盆水或者一個硯臺,弄得師傅或者諳達一身蟻,這一次似乎不是這樣呢?回到皇后的房中,正好奕裕�蒼冢��倚×扯�黃�獠剩�坪踉諼�裁詞麓蟾薪景烈話恪�
隨便的和他說了一句,道光皇帝問他:“四阿哥,阿瑪有話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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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帝心中滿意,只是這般識大體,懂規矩,便是偶有淘氣調皮,也不過是頑童劣跡,就正如穆彰阿和自己說的那般,寧養賊子,不養痴兒啊一念到此,老皇帝的臉色和緩了一些,居高臨下的望著兒子,“朕問你,你今天在上書房中,是不是又淘氣了?”
“是。兒子不敢欺瞞阿瑪,今天在上書房中,兒子和六弟說話,六弟說,上一次把硯臺放到門上,待開門之機掉下來砸人一身的把戲已經用過了,問兒子還有沒有其他的把戲?”
道光帝和皇后好笑的互相看看,強自忍者笑意問他:“那,你說什麼?”
“是,兒子說,可以用一個小小的機關,讓人再度中招。”
道光給皇后使了個眼色,後者過去,把兒子扶了起來,拍打著孩子的膝蓋,做額孃的問:“那,你是怎麼做得呢?”
“其實很容易的,只是在戶樞之處綁上一條繩子,帶開門之際,讓繩子逐漸收緊,然後在窗臺上放上一個墨盒,墨盒半開,等到繩子收緊,墨盒就像弓箭一般彈出來了。正好可以打到站立在門口的人的胸口處。”
道光琢磨了一會兒,大約知道了他所講的設計原理,便又問他:“這樣的把戲,你是從何得來的?可是誰教給你的嗎?”
“回阿瑪話,這是兒子自己琢磨出來的,從來沒有人教過兒子。兒子今天在書房擺弄出來的時候,連禮王爺世子全齡,也全然不知兒子在做什麼,等到課散了之後,……”
“行了。整天就知道調皮,功課呢?”道光打斷了兒子的話,問道:“朕問你,今天的功課上的如何?”
“是,兒子今天在上書房再也沒敢淘氣,兒子今天很乖的。”
這番話答非所問,道光皇帝聽出來了,難得的一笑,“朕問你,今天是哪位師傅給你教的啊?”
“是湯師傅,官諱是上金下釗。”
以皇子之尊,便是直呼湯金釗的名字,也自無妨,這樣叫法完全是出自尊師之意。皇帝心裡想,這樣的話出自六阿哥奕也就罷了,四阿哥奕裕�商煬妥聊プ旁趺囪�蒙鮮櫸康募肝皇Ω悼�嫘Γ�鬩恍┠��涿畹畝褡骶紜�
而且,他的這種惡作劇是完全沒有目的的,任何一個人,不論是諳達還是師傅,都有可能在任何一次進門的時候中招。其行在前,其言在後,可就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老皇帝暗中狐疑,便問道:“四阿哥啊,朕問你,你為什麼總是要和書房中的師傅、諳達胡鬧呢?每天乖乖的做在那裡,和弟弟們一起聽師傅授書,難道不好嗎?”
“回阿瑪話,兒子不是覺得不好,只是五弟,六弟年級小,每天在書房中上學,上午的時候還好,到了用過午膳,要學國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