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赤誠事君。像你這般說話,與我在暗室交心,也還沒有什麼大礙,若是傳揚出去,落到有心人耳中,奏劾你一番‘亂言宮闈,懸揣上意’,承祖兄,你獲罪匪淺啊。”
善奎呆呆的坐在那裡,楞了好大一會兒,突然說道:“雨亭兄,善奎可從來沒有輕慢皇上,妄加穿鑿之意啊。”
“我知道,我知道。”肅順說:“只是啊,承祖兄,你說話的時候,還是要注意一下的好。”
“可是,我平日和人交往不多,應該不會有什麼話傳到旁的人的耳朵中去吧?”
肅順大怒善奎這樣說話分明是在指若是有人知道這番話,也一定是自己傳揚出去的,這樣的指責如何能夠忍耐?
心裡強自按著火氣,肅順的語氣也變得冷了下來:“承祖兄大可放心,若是我有意將今日所講到處傳揚,又怎麼會和你做這樣的交心之言?”
“哦,那我就放心了。”
聽他這樣一說,肅順居然不再生氣了。善奎就是這樣全然不顧旁人感受的一類人,自己對他生氣,語氣變冷,他也全然聽不出來,總之是個糊塗人。
對這樣的人,倒不好繞著彎子說話了——因為你繞了半天彎子,他卻只會從中直直領悟,耽誤時間不說,更加耗費精力,還不如和他直抒胸臆。
他說,“承祖兄,我問你,若是你所說的是真的話,你想怎麼辦?”
果然,善奎是直人,最喜歡旁的人也像他這般直來直去,“什麼怎麼辦。”
“就是譬如你方才說的,皇上於老太太的事情是真的,你當怎麼辦?”
“啊,這樣啊,還能怎麼辦?他是皇上,難道我還能和皇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