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見,雖是一城一地的得失,然而見微知著,想來大清的武備之力已經疲弱到了極點。這樣的一些人,這樣的一些兵,連面對皇帝的巡視,放槍之際都不能做到臨敵不亂,又如何提得到什麼保家衛國?真正是到了大肆裁撤,痛加改革的地步了。
而這等改革之法,莫過於一場戰事,讓朝野上下深刻見識到兵武不修,才能不濟之後,方能夠有最佳的時機和效果——屆時,若是和英人的一場衝突一如所料的打輸了,自然給了他最好的藉口;若是居然能夠打贏了,皇帝的威望如日中天,再提起改革,想來朝野上下的阻力也會小得多——這也正是皇帝面對這一次的談判,態度如此強硬到了極點的緣故
他想了一會兒:“六福?”
“奴才在。”
“到前面去,傳軍機處到這裡來。”
福答應一聲,出殿而去。過了好一會兒的時間,門簾從外挑起,文慶、翁心存、孫瑞珍、曾國藩幾個進到殿中,撩衣跪倒:“臣等,恭請聖安。”
“剛才老六他們來過了,和英國公使的會商不歡而散,此事,你們知道嗎?”
“臣等略有耳聞。英人得隴望蜀,狼子野心,以蕞爾小國不知禮法,竟然在兩國邦交之際口出狂言,種種狂悖之處,難以勝言,這也不過是英人慣用伎倆。皇上不必為這等人憂勞聖懷才是的。”
“話是這樣說,不過英人為鴉片之事不惜挑起兩國紛爭,這在道光朝是有先例的。到時候,英人真的不遠萬里舉兵而來,你等以為,只憑在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