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乃釗當初曾經在軍機處偶然遇上的經過。此事在京中不是什麼秘密,曾國藩入值南書房,和許乃釗同在帝側,這件事應該也聽他提起過。當下不再多言。
很快的,閻敬銘到部:“給尚書大人請安。”
“丹初啊,我來為你引見,這位是曾國藩曾大人,今後就是同僚了。要彼此多多照應。”
閻敬銘和曾國藩見過,不過彼此不是很熟悉,當下長揖到地:“見過曾大人。”
“不敢,不敢。”曾國藩不敢託大,更不敢以其人相貌醜陋而輕視,恭恭敬敬的還禮如儀:“國藩初掌部務,還請丹初兄不吝賜教。”
閻敬銘散館之後分發戶部主事,後又考取軍機章京。軍機章京是個非常特殊的存在,既可以是一襲青衫的舉人擔當,也可以是正三品的大九卿兼任,只有一個例外便是考取了御史——這是為了保持言路的‘心底無私’——便需去職,否則的話,很多都是兼職的。
閻敬銘本來在軍機章京之職做得很好,他雖然長得甚是醜陋,筆下卻相當來得,算是少數的‘紅章京’之一,奈何五月間一紙朱喻,免去了他軍機章京之職。
據說是皇帝召見軍機的時候偶然說到:“閻敬銘乃度支之才,若是長在軍機章京任上,不但干擾精力,更且荒廢本務。著免去其軍機章京之職,仍回戶部任主事。”
這段話說得沒頭沒尾,眾人不免暗自思忖:閻敬銘和許乃釗在軍機直廬遇上,一個被撿拔而起,常伴帝側;另外一個卻是這般遭遇,不得不慨嘆人生際遇無常。更有那促狹的以為閻敬銘相貌醜陋,定是當日面君的時候驚了聖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