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武功,我親眼見她出手教訓平日欺負我的人,慢慢地便不再怕她。”
蕭七抱著胳膊,不以為然道:“蘇枕河會有那麼好心,不如說全天下都是活菩薩。”
“從我認識她開始,她的性情確實越變越壞,但我後來已經在鳳家待不下去,這才答應加入血閣,希望她能帶我離開。可是蘇枕河只說時機未到,一直不肯帶我回龍棠山。為了等她說的時機,我又在鳳家熬了四年,等來了在江湖上初露頭角,向鳳家投帖挑戰的符青。”
蕭琮對這件事記憶猶新,符青一戰成名,不僅贏得鳳家家傳寶劍與武功秘籍,還招徠鳳家麾下七大幫派,朗月樓名聲鵲起。
鳳江臨閉了閉眼,自嘲道:“世人皆知我鳳九是個情痴,為了符青不惜叛出家門,一身武功盡廢,卻不知這一切本是蘇枕河授意,否則我與符青不過寥寥數面,何至於犧牲至此,花痴不成?”
蕭琮萬萬沒料到連這事也是騙局:“鳳九你真是糊塗啊,將來若給大姐知道……哎!”
鳳江臨慘笑:“我為蘇枕河做的這頭一件事,就讓我坐上分堂堂主之位。誰知到頭來人算不如天算,成也符青,敗也符青。”
眾人聽罷,心中既覺可恨,又覺可悲,一時鴉雀無聲。
楚硯之忽然打了個哈欠,什麼也沒說,只叫唐瑛推著自己回房。
鳳江臨望著他的背影道:“你還沒說要我怎樣償還你。”
楚硯之想了半天,背對著他道:“我實在想不出來,不如將來等我兒子想到了去問你兒子要,做兒子的就要替老子分憂,你說是不是?”
鳳江臨目光復雜:“為什麼?”
“楚硯之有仇必報,卻不趕盡殺絕。”一句話說完,人已進了客房。
眾人想起鳳江臨身體有恙,七嘴八舌地將他也勸回房去歇息,這才一齊回到議事廳。
蕭琮同她們聊在一處,目光時不時飄向大廳另一端,冷寂雲正站在那裡與人說話。
似乎是感受到這道目光的注視,男人忽然抬起頭望過來,和她的視線對在一處。
蕭琮以為他會像原先一樣,很快轉臉避開,誰知那人竟眯起雙眼,直直盯著自己。兩人對視許久,反倒是蕭琮先垂下眼。
今天的冷寂雲讓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彷彿為了印證那句“做回自己”,他真的變回初見時的模樣,渾身充滿駭人的攻擊性,鋒芒畢露,談笑傷人。
自龍棠山一別,少有像現在這樣人員齊整的時候,更難得柳行懷著幾個月身孕,仍跟著跑來一趟。
蕭七實在看不下去,蹲在椅子上嘮叨豫章:“男人懷孩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母豬上樹,用你這麼眼珠子不錯地盯著看?”
蕭二笑得打跌,一腳踹她下去:“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豫章照舊圍著柳行打轉,撇嘴道:“少說風涼話,等小阮懷上一兒半女,就算你像看三頭母豬一起上樹似的盯著他,姐姐也不會笑話你……哎呦!”她伸手一撈,接住迎面飛來的茶杯,揶揄道,“年輕人,不要肝火太旺。”
蕭七給她氣笑了,一拳招呼上來:“先吃我兩拳再說!”
豫章心情極好,逗著她滿屋上躥下跳,最後被蕭琮一手一個抓到跟前,哭笑不得:“快要成家立業的人了,就知道耍寶。”
豫章摸著鼻尖哼哼:“這不是還沒成。”
蕭琮看看柳行已經明顯隆起的小腹,無奈道:“你別是要等孩子出世再成親。”
豫章委屈道:“你也知道他脾氣倔,吃奶的勁使出來,可算哄得他不生我氣,一轉眼師傅又云游去了,連個主婚人也沒有,一拖就拖到現在。”
蕭琮哈哈大笑,心裡早已打好主意:“這好說,我看就在朗月樓把你們六個的喜事一起辦了。”
婚事籌備近三個月,等朗月樓裡貼起喜字掛起紅綢,已到了入冬時節。
早在半個月前,蕭琮終於拿下黑木分堂這塊難啃的硬骨頭,加上三對新人婚期將至,可說是四喜臨門。
依著大家的意思,婚宴當日並未邀請什麼江湖顯貴,只有相熟的親人朋友,更似家宴,卻也因此鬧得厲害,全無顧忌。
蕭五、蕭七、豫章三人牽著自家夫郎拜過花堂,眾人仍攔著不許進洞房,非要她們當眾揭開蓋頭,給大夥瞧瞧新夫郎今天的模樣漂不漂亮。
歷來沒有這樣的先例,三對新人都是不肯,卻架不住滿屋人一徑地起鬨。
蕭七是個直脾氣,沒一會兒就嚷嚷道:“揭就揭,又不是娶得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