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
“鄭掌門言重了。”果然,蕭琮皺起眉頭,聲音也冷了幾分,“大戰在即,諸位掌門為此憂心也是人之常情,但這裡畢竟是朗月樓。”
幾位掌門都是老江湖,幾分眼色還是有的,相互望了望,心底已有計較。
蕭樓主迴護夫郎的心思再明白不過,事已至此,總不能為此撕破臉皮。
如蕭琮所說,這裡畢竟是朗月樓。像周掌門這樣直來直去,亦或是鄭掌門這樣口無遮攔的人,也著實不多了。
暫且揭過此節,氣氛終於稍稍緩和,可是兜了一大圈,仍難免舊事重提。
從清早談到未時,各人心中都積壓著火氣,最後蕭琮忍無可忍,氣得拍了桌子,才算作罷。
“這些人簡直不通情理!”回到房裡,蕭琮先抓起水壺,仰脖直灌了幾口涼茶,才跟冷寂雲細說起經過。
“貽誤戰機,不堪重任?”男人笑了一聲,把棋盤上的黑白子分揀進簍裡,眼睛抬也沒抬,“這些劍客大俠每天在你面前編排我的罪名,看來也沒什麼新鮮話可講了,來來去去還是這一套。”
蕭琮黑著臉,頭痛不已,卻說:“這些糟心的事你不用理會,有我擋著,她們不至於鬧到你跟前來。”
冷寂雲執著棋子的手頓了頓,抬頭看著她:“這樣一來,你好不容易博來的好名聲就都保不住了。”
蕭琮哼笑一聲:“旁人能說我什麼,昏聵無能,輕重不分,醉死在溫柔鄉里的軟骨頭?當我在意這些嗎?”
“我在意。”男人低著頭撥弄棋子,滑落的髮絲遮住了表情。
蕭琮愣了一會兒,垂下頭低低地笑了。她今天憋了一肚子窩囊氣,可是這一刻,竟然被他用三個字輕易地取悅了。
她繞到背後,輕輕抱住了他。
冷寂雲喜歡這樣的親暱,往後靠了靠,單手覆在她交疊在自己身前的手背上。
“算了。”他長舒口氣,對她說,“答應她們吧。”
蕭琮沒有講話,可他清楚感覺到她的手臂微微地收緊了一瞬。
過了好半天,身後又傳來低低的笑聲:“咱們的冷公子越來越大度了,連到手的機會都往外推?”
冷寂雲道:“人言可畏。當年的朗月樓在江湖上已不是無名之輩,你在樓裡也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