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卻又聽冷寂雲緩緩道:“我聽人說,廢去武功也不見得就不能復原,醫術高妙的大有人在,只要多方打聽,總還有辦法。”
蕭琮一愣,才知道自己那時一閃念的心思,竟沒能逃過對方的眼睛。
便佯作混不在意地哈哈笑道:“那些傳言哪能都信,武功修為,也是要看緣分的。”
冷寂雲聞言沉默,只是緊咬住嘴唇,等蕭琮疑惑地靠近去看,卻又彆扭地轉過臉去。
蕭琮知他嘴上不說,心裡卻不好受,看著一陣心疼,便拉過他雙手來,慢慢道:“你我習武之人雖然把武功看得重些,卻也不是非它不可,有武功的行大善除大惡,沒有武功就行小善除小惡,一樣地做出一番事業,難道還有高下之分?”
冷寂雲眨了眨眼,半天才恍惚道:“你竟是這樣想的。”
蕭琮一笑,趁他神遊天外悄悄靠過去環住他腰身,心下卻打定主意,往後無論如何不再糾纏這事,若是露出半分消沉的心思來,這個盡喜歡鑽牛角尖的男人還不知要怎麼在心裡跟自己較勁。
冷寂雲反應過來,身子一僵,卻破天荒地沒有立刻掙開,反而放軟了身體,像是貪圖這一時的安逸。
蕭琮一喜,心頭滿是柔情蜜意。半晌,稍稍退開一點,看那人臉色還和重逢那日一樣的不好,唇色淡淡的,缺乏血氣,忍不住伸手撫上他越發尖削的臉龐:“怎麼了,最近太累?”
冷寂雲搖搖頭:“沒事,一直這樣。”
蕭琮氣得,一直這樣,一直臉色難看得跟白紙差不多?
心底卻覺得不是滋味,踟躕了一刻,看著那人道:“我知道你過得不好,卻不知道是怎樣的不好,你……想沒想過離開血閣,和我在一起?”
冷寂雲怔了怔,眼中似是閃過一絲迷茫,隨即笑笑,表情有些黯然:“我不能離開血閣。”
這回答在意料之中,可蕭琮還是不免失望。
她忽然想起楚硯之和她說過的那些話。
將來你去找他,他也不會和你走,但你只需記得,即便他不和你走,你別不管他,即便他惹了你,你別負他。
這總讓蕭琮覺得那人正承受著什麼難以言明的苦處,卻根本無法開口去問。
不想勉強他,可只要他身在血閣一日,他們之間就阻隔著千山萬水。
在這個江湖,正邪永不能兩立,如果站在不同的陣營中,就只能相互仇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