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楚硯之連連搖頭。
“真能管用?”
楚硯之連連點頭。
蕭琮於是搓著手走來走去,權衡利弊。
楚硯之看她的樣子好笑,不禁問道:“怎麼了,嫌丟人現眼,不敢去?”
“也不是。”蕭琮終於停下來,心裡也對自己這副患得患失的樣子大為懊惱,“我怎麼覺得他會更生氣?”
楚硯之攤手:“跟你打一架,或者不理你,選那個?”
一語點醒夢中人,蕭琮一拍腿,道:“有道理,這事我做了。”
楚硯之拱手:“等蕭大俠的好訊息。”
蕭琮道一聲謝,急急告辭走了,迎面進來的唐瑛看著蕭琮匆忙的背影,奇怪道:“她這是怎麼了?”
楚硯之已經笑倒在床上,震得傷口發疼。
唐瑛忙幾步趕到床前看他,見那人捂著嘴咳嗽,一邊咳一邊笑,臉頰都透出淡淡的米分,一雙眼裡盈著水光,黑玉一般漂亮,竟教唐瑛一時看得呆了。
楚硯之好容易平復下來,便挑著一雙鳳目去看唐瑛:“唐堂主,我送你個好處要不要?”
唐瑛背上一毛:“什麼好處……?”
“跟去看看,不精彩算我的。”他說著指了指蕭琮離去的方向,笑得像一隻狐狸。
因著某位高人的指點,這一天讓赤刃分堂門人、青石分堂殘部以及幾百玄衣死士永生難忘。
蕭琮舉著一束花站在冷寂雲緊閉的房門前大喊:“寂雲,我知道錯了,你出來見見我吧!”
一句話喊出來,周圍已聚來不少人,個個神情詭異,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最沉穩的要數阮封屏,他靜靜坐在輪椅上遠遠望著,慢慢飲茶。
再說蕭琮見屋內沒有動靜,不由抹了把汗,拿餘光看看圍觀眾人的反應,一時也覺得臉上發熱。
這時,唐瑛已經追過來,到她身邊道:“楚硯之讓我和你說,一鼓作氣。”
蕭琮點點頭,清了清嗓子,索性厚起臉皮來。
“寂雲,你出來吧,你若是……你若是還生氣,打我罵我也好,你不見我,我……我想你得緊……”
蕭琮覺得自己這輩子也沒說過這麼肉麻的話,何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但此時也顧不得了。
四周不時傳來刻意壓低的笑聲,已經有不少人忍不住笑成一團,看多了冷左使雷霆手段的血閣人,實在樂得看到他面對此情此景將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站在阮封屏旁邊的赤刃分堂門人低笑道:“堂主你看,這蕭大俠倒是豪爽性子,和咱們冷左使正好般配,只可惜依著左使的脾氣,蕭大俠今天怕是有的苦頭吃了。”
阮封屏點點頭,笑道:“年輕人吶。”
旁邊的門人無奈:“堂主,你也不過二十七歲而已。”
阮封屏繼續飲茶,但笑不語。
這時,蕭家四姐妹也已聞訊趕來了,就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觀望。
蕭七大張著嘴,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少主中邪了。”
蕭二推了推蕭四,問她:“咱們怎麼辦?”
蕭四嘆氣:“還能怎麼辦,少主為了冷寂雲不惜廢去一身武功,離開朗月樓,就算得不到絲毫回應,怕也不會回頭了,更何況冷寂雲那日為她火海犯險,你當她還能放得下嗎?”
蕭五忽道:“何不樂見其成?”
蕭四贊同:“我那天對少主說那番話,原本是不想讓她為難自責,但現在想來,倘若冷寂雲將來跟著少主,離開血閣,轉而為白道武林謀劃,這也是你我所希望的吧。”
這一會兒工夫,蕭琮又接連喊了不少話,可面前的房門依然緊緊關著,一點動靜也無,卻把周圍的血閣人看得樂不可支。
“這辦法不管用啊。”蕭琮求救地看向唐瑛。
“別急,我想想。”唐瑛託著下巴思索,突然一拍腦門,道,“肯定是你說的話不夠力道,得想一句讓他非出來不可的。”
蕭琮覺得有道理:“我試試。”
說完,她把手裡的花往唐瑛懷裡一塞,袖子挽起來一點,又整了整衣領,將雙手環在嘴邊喊。
“冷寂雲,我要娶你,你要不出來,就是答應了!”
此言一出,只聽房門“啪”一聲巨響,竟是被人從裡面踹開了。
蕭琮還來不及高興,就見眼前一花,一片銀光閃閃的牛毛細針迎面射來,極精準地擦著她頭皮飛過。
細針之後又聽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