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萬兩吧。”
他滿臉驚訝道:“二萬兩黃金,這得花多久才能花完呀?”
上官婉兒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管事安排公公進了廂房奉上茶,而後,吩咐下人好生伺候,自己便來到前堂處理賞賜的物品。
管事先請示袁一道:“小人就將這些賞金存放進賬房,之後,每月郡王的封戶所得,也會替郡王存放進賬房,至於,郡王那筆在折衝府任職的俸祿,都是小錢,放在身邊也方便,郡王可以隨意安排。”
聽到這話,梅仁插話道:“折衝府總都尉每月的俸祿,算起來也有好幾十兩銀子,這也算小錢嗎?”
管事回答道:“梅大人說得沒錯。這幾十兩對於小人,或是一般人家來說,的確是筆不小的數目。可對於郡王這樣身份的人來說,或許,只不過是一點零花錢。”
梅仁聳聳肩:“我懂了。”
管事請示過賞金的事後,又指著聽來院裡的那五輛大車道:“這些車上一共裝有八十壇來自玉液閣的上等佳釀,小人把這些存入府中的庫房,等郡王需要時,再拿出來飲用。”
等到這些酒來自玉液閣,袁一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他走到車邊,揭開蓋在車上印有“御賞”的大遮布,從裡面抱出一罈酒。
當拔開酒塞,頓時酒香四溢,惹人沉醉,他深深吸了口氣從壇中飄散的酒香,稱讚道:“果然不愧為玉液閣的佳釀!”
說著,他看向上官婉兒,問道:“我用這二萬兩金錠,再換八十壇玉液閣的好酒,娘娘會同意嗎?”
上官婉兒見他一臉正經,不像是在開玩笑,便皺眉道:“你不是說真的吧?賞賜可不是想換,就能夠換的。”
他放下酒,頗有些失望道:“本來是說真的,可看你這反應,就當我在開玩笑吧!”說罷,他對管事吩咐道:“這些酒不用放進庫房,直接送到我的住處。”
聽他這麼說,管事有些難以理解,便又問了句:“郡王是要把這八十壇酒,都送到郡王住的正院嗎?”
他點點頭:“沒錯!有問題嗎?”
管事連忙道:“沒問題。小人這就吩咐他們去辦。”說罷,他向站在院子兩邊的護院招了招手,會意的護院們急忙上前,推著車往正院去了。
管事對袁一道:“這次賞賜除了金錠和酒,還有一批畫,可公公說要郡王從這批畫裡挑選十二幅最喜歡的,那些挑剩下的他還要帶回宮去。為了方便郡王挑選,小人已經命人把畫都拿去房中掛好,還讓他們把燈都點上,把房裡弄得亮堂些。”
管事如此上心,可袁一卻不以為然道:“這賞賜還真夠特別。我就懶得去看了,你隨便幫我選幾幅就成了。”
管事不依道:“這怎麼成啊!這畫必須要郡王親自去選,不然,以後郡王不滿意,那小人可有苦頭吃了。”
見此,一旁的梅仁道:“郡王行武出身,對於兵器能夠如數家珍,可字畫真不是他的喜好。不過話說回來,這畫出自哪個名家之手,非得讓郡王親自去選?”
管事道:“宮裡賞賜的東西自然都是珍品。再說,這批畫不單是表面的價值,還有內在的價值,以後,郡王就會明白我的用意了。”
梅仁湊近管事,低聲道:“看來,剛才你把那位公公招呼的很周到,他是不是向你透漏了一些秘密?趕緊說說看,那些畫究竟有什麼玄機?”
管事故弄虛玄道:“梅大人都說了這是秘密,那小人怎麼能說呢?”
此時,袁一見管事執意要自己去選畫,便對一旁的上官婉兒道:“我對這些字啊,畫啊,真是一竅不通,正好你在這兒,就讓我撿個便宜,幫我卻挑幾幅好畫吧!”
上官婉兒低著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聽到袁一讓自己幫我挑畫,她搖了搖頭道:“現在天色已晚,奴婢該回宮覆命了,畫還是郡王親自去挑吧!”
見此,袁一感到更為納悶,上官婉兒是武后近前的人,應該早就知道這次的賞賜,可說到讓她挑畫,她的神情變得很奇怪,這些畫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心裡納悶,可既然上官婉兒以回宮來推辭,他也不好挽留,便讓人送上官婉兒出府,而他與梅仁便同管家來到那間掛著畫的房間。
他們走進房中,只見其中燈火通明,一排排臨時擺放在房中的黃花梨大架上,懸掛著一幅幅裝裱精美的畫。
梅仁湊近一看,只見這些畫的主題不是尋常的花鳥山水,全都是以閨閣女子為主題的美人圖。
只見這些畫卷中的女子或倚靠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