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安靜下來,袁一繼續之前的話道:“我什麼都沒有說,她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今天發生一些事情”袁一將今天發生在駙馬府前的事情,全都如實告訴了梅仁。
聽罷,梅仁沉默了片刻,長長嘆了口氣道:“這麼說來,公主放不下你,而你對她也是一如既往的死心眼。那麼,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義妹?哪怕是一點點喜歡?”
袁一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梅仁一臉納悶道:“之前,看你的表現,我還以為你是喜歡她的。現在,又說不是喜歡她,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吐了口氣,一臉無奈道:“薛紹來郡王府揍我的那次,葉雙雙剛好看到了他,之後,她就對我和令月的關係起了疑心。為了不讓她瞎猜,就只好讓她以為,我喜歡她。現在,她都知道了,就沒必要再隱瞞了。”
梅仁一臉不痛快道:“你不是吧!連我都騙,你算什麼兄弟?!”
“如果之前,我告訴你,我在欺騙她,你會幫我,還是幫她?”
梅仁直截了當道:“你欺騙感情,還有理啊!我當然是幫她啊!”
“這不就結了!如果我告訴你實話,你能夠憋得住,不向葉雙雙告密嗎?”
聽到這話,梅仁摸著下巴想了片刻,點頭道:“這樣一說,好像是這個理。”
見梅仁想明白了,袁一便提醒道:“你義妹可是個人精,現在,她只是知道,我和令月有些感情糾葛。至於,我們成親,在獵戶村的那些事,她都一概不知,相信她應該會要套你的話,你可一定要管住你的嘴,不然”說到這兒,他故意神情嚴肅的停了下來。
見此,梅仁嚥了咽口水,怯怯地問道:“不然,會怎麼樣?”
袁一壓低聲音道:“皇后一直在盡力掩蓋這件事,知道得越多,就離閻王殿越近。你已經是一隻腳踩進閻王殿的人,難道還想把葉雙雙也拖進來嗎?”
聽到這番恐嚇,梅仁深深吸了口氣,道:“我不說,堅決不說!我膽子小,別再嚇我了,好嗎?”
“看住自己的嘴,自然就沒人嚇得了你。”
梅仁點點頭道:“明白。”
說罷,梅仁為了表明自己是看得住嘴的人,便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待在一旁泡著澡。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覺得泡得差不多的袁一就從浴池中起身,拿起一旁的浴巾擦著身子上的水滴。
這時,他聽到閉著眼的梅仁,用略帶猶豫的聲音道:“我從折衝府回來時,聽到朝廷要遷都到洛陽訊息,朝廷安排你駐守在長安。這樣一來,你就很難再見到公主,你心裡應該很不好過吧?”
他抿了抿嘴,裝得像是若無其事道:“見不到,不是更好!”
“你就得了吧!今天這樣大的雨,你都能跑去買冰糖葫蘆,證明你放不開她。可是,你心裡或許應該清楚,什麼事都不做,才對她最好。”
袁一深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我清楚。可有時候,又偏偏很難不去做。”
梅仁沉默了片刻,略帶感傷道:“是啊!清楚,卻不得不去做。哎感情真是有夠折磨人啊!”
正穿著衣裳的袁一,聽到這話轉過頭看著浴池中的梅仁,只見他一臉神傷,袁一心裡清楚,他這是有感而發。因而,袁一便道:“別告訴我,你私下裡還跟韋杏兒有來往。她可是太子的女人,你的腦子可要清醒點,不要惹禍上身!”
梅仁摸了摸鼻子:“沒有。我們沒有來往。再說,她是太子妃,身處深宮,她不能隨隨便便出宮,而我又不能進宮,怎麼能見得上面。”
袁一雖見他有些閃爍其詞,可是他說的道理也是實情。袁一便暫且相信地點了點頭,道:“但願如此!”
梅仁長長吐了口氣:“我們兄弟倆,難道是上輩子做了壞事,得罪了月老。這輩子他就讓我們感情不順,一門心思愛著的女人,最後都成別人的女人。我聽說,長安城郊有座月老廟,求姻緣特別靈驗,不然這樣,過幾日,我們抽空去那兒燒燒香,拜拜月老。”
說到這兒,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說起來,這些只是常規的拜法,我們的姻緣都爛成了豆腐渣,我們應該使用加強大發。
“譬如立姻緣牌,讓得道高僧每日誦經加持,或是,讓得道高僧在月老廟裡替我們燒長香,又或是斥巨資讓得道高僧主持替月老塑一個金光閃閃,讓他老人家感到倍有面子的金身。”
“等到月老充分地感受到我們的虔誠之心,保不準就會把我們的豆腐渣姻緣,重新回鍋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