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
護衛領命離去後,高宗看了眼袁一,嘆了口氣道:“如果你的冤屈是真的,你大可上奏朝廷,朕絕對會秉公辦事,何必要用這種不理智的方式來伸張?”
袁一深深吸口氣:“我想請皇上捫心自問,我一個被朝廷定了罪的人,中規中矩地寫奏摺給朝廷,皇上真能看到這份奏摺嗎?樂觀點想,皇上看到了奏摺,是召見我,還是讓人把我送進大牢?”
高宗沉默了良久,點點頭道:“說得沒錯,以你的情況的確很難見到朕。不過,御史臺負責監察官員和複審案件,你把奏摺給他們,想必會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我這麼跟皇上說吧,我來長安的途中遇到了兩撥殺手,而且武功都不錯,至於誰想置我於死地,我不說,相信皇上也能猜到。如果我將案子呈報御史臺,恐怕某些人,會用一些非常手段阻撓,到時,這案子一拖就是幾年,最後,不了了之。”
他停頓了片刻,繼續道:“相比那些費時麻煩,基本難有效果的方法,我現在用的這招,只要豁出命,什麼都能搞定,不是更好嗎?”
半個時辰後,傳旨的護衛回到了含元殿,見他沒有把李泰仁和楊志帶來,高宗陰著臉問道:“他們呢?”
護衛略顯驚慌道:“卑職去李王爺府中,剛好楊王爺也在,於是就讓他們一起進宮面聖,他們見聖上召見得匆忙,就問卑職出了什麼事?卑職一時嘴多就把含元殿的事告訴了他們。後來,他們假裝說要上茅房,然後……”
見護衛吞吞吐吐,高宗拍案而起:“然後怎麼了,快說啊!”
護衛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道:“然後,他們就從後院逃走了。”
這時,高宗氣得直跺腳:“那兩個膿包,朕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就相信了他們!”
見此,殿上的眾人皆是一臉驚慌,唯有武后依舊一臉從容,只見她轉頭看了眼罵罵咧咧的高宗。而後,對袁一道:“這麼一來,李泰仁和楊志正好坐實了栽贓陷害的罪名,相信聖上很快就能將他們捉拿歸案!至於,那些被誣害計程車兵,朝廷不但會還他們清白,還要讓他們的家人,受到一個為國捐軀勇士應有的照顧。”
袁一躬身道:“娘娘能夠明白事理,在下感激不盡。不過,我這面聖的方式太過粗暴,萬一娘娘的承若只是權宜之計,那我不是一個跟頭摔兩次?”
他說著看了眼高宗,繼續道:“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楊志和李泰仁坐實了罪名,就請皇上給他們定罪,昭告天下!”
見他提出這樣的要求,武后不由得怒從心起:“你別太得寸進尺,這兒……”
這時,高宗出言打斷道:“皇后,朕能體諒袁將軍的擔心,也敬重他能豁出命來為士兵討公道的氣節,就算他不說,朕也要把這個公道給他!”
說罷,吩咐左右將東西準備好,拿起御筆一揮,寫好詔書蓋上玉璽,而後,把負責執行詔令的中書令叫來跟前,道:“你現在就回中書省執行這道詔書。”
見捧著詔書的中書令離開含元殿,往中書省去後,袁一想著,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便解下身上的火藥,笑道:“既然,我的目的都達到了,那這些玩意兒就當祝賀大唐有位聖明的賢君吧!”
說著,他用手中的那柱香點燃火藥的引線,而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將火藥從屋頂的窟窿眼丟擲。當“呲呲”作響的火藥飛向陰沉的天空,一個個竹管發出爆裂般的巨響,瞬間,燦爛明亮的煙火點亮了灰暗的天空。
這時,一眾大臣透過窟窿眼見到如此情形,不由得興奮地叫了起來:“不是炸藥,是煙花!”
袁一仰起頭望著天空絢爛的煙火,臉上浮現出微微的笑意,其實,他很理智,也很清楚來這兒不是要玉石俱焚,所以,他才做了這些,看上去像炸藥的煙花。
一切如他所料,綁著那些煙花如瘋子般出現,能夠脅迫任何人,輕而易舉就能達到目的,畢竟,再狠的人也怕不要命的人,跟何況這個人還是瘋子。
殿外的金吾衛見炸藥被扔出,紛紛湧了進來將袁一團團圍住,這時,只見袁一舉起雙手,像是不打算反抗。
正當牽牛衛要把他帶走時,高宗開口道:“且慢!朕還有話要問他。”
聽到吩咐,金吾衛便將他放開,退到了一旁。
高宗見他毫無懼色,沉默了片刻,發問道:“如果說李泰仁和楊志沒有半分功勞,那殺篤魯,攻破邏些城,迫使吐蕃可汗投降,全是你所為嗎?”
“沒錯。”
“你是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