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撞到了一棵樹上。
聽到太平“哎呀”一聲,眾人方注意到她,賀蘭敏之停下腳步,看了眼捂著額頭的她,詢問道:
“公主沒事吧?”
太平連連擺手道:“沒事。”
“哦。”賀蘭敏之點點頭,帶著妾氏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太平本以為會得到安慰,此時,卻見賀蘭敏之一臉漠然地走開了,滿肚子委屈無從發洩的她,對著面前的樹拳打腳踢起來:“賀蘭敏之,你這混蛋!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恨你!我討厭你!”
樹下罵著的她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落到了頭上,她眼睛向上一瞅,看到扭曲著身子的黑皮蛇“嗤嗤”地向她吐著細長的舌頭,她嚇得翻個白眼,差點暈了過去,可等她緩過神,看到三角形的蛇頭一抬,好似要朝她的臉發動攻擊,見狀,她用顫抖的聲音:“救命···”
千鈞一髮之時,袁一上前,只見伸手敏捷的他抓住蛇,而後,用大拇指按住試圖攻擊的蛇頭,小心翼翼地把它從太平頭上拿了下來。
這時,驚魂未定的太平嚎啕大哭起來,指著袁一手中的蛇,罵道:“他欺負,連你也欺負,你們都欺負我,我就這麼招人討厭嗎?”說罷,扭頭就往外跑。
見狀,袁一扔下蛇,對一旁上官婉兒道:“我去看看她。”
“去吧!”
袁一追著太平來到春舍外的溪邊,見跑累了的她,蹲在一旁哭泣,袁一上前安慰道:“公主從來都是很驕傲的,何必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低頭呢?”
太平站起身子,怒視他道:“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說他是不值得的人?”
“我討厭公主,可看到公主被推來拉去,撞到樹上,連我都會心疼,可他卻無動於衷。他連一個男人最基本的憐惜之心都沒有,究竟哪裡值得喜歡?”
聽到這番話,太平陷入沉默,許久後,淚眼漣漣的看著他:“你告訴我,讓一個喜歡自己,真有那麼難嗎?還是,我不夠好,讓人討厭,不值得被憐惜,所有人都要離我遠遠的,不要惹上我這個麻煩!”
“不是公主不夠好,只是公主生活在人心難測的宮闈,不善於去接受別人。”
太平長長嘆了口氣:“是啊!你說得沒錯。知道嗎?從來沒人敢跟我說真心話,好像看錯你了。”
聽到她語氣中透著些許愧疚,袁一心中莫名一暖,道:“有公主這句話,我覺得今晚就值了!”
她欲言又止道:“你也算是男人,我想問你,一個女子怎麼才能讓心儀的男子喜歡上自己?”
聽她這麼一問,袁一心語:“看來這丫頭對賀蘭敏之還是沒死心,她也挺可憐,教她些小花招,博取賀蘭敏之的好感也不是難事,可賀蘭敏之真不是什麼好鳥,而賀蘭敏月又跟皇上又是那種關係,教她不等於是害了她嗎?”
想到這些,他搖頭道:“我可是太監,公主就被難為我了。”
太平一擺手:“算了,反正我只是隨口問問,我們回去吧!”
到了開胸之日,高宗一家子都放下國事趕來陪伴,因為屋子要騰出來,作開胸之用,因此,這掌控天下的一家子只能擠在屋前的小院中。
從上官婉兒進屋的那刻起,院裡的幾十號人都鴉雀無聲。那種緊張壓抑的氣氛,讓袁一都感覺透不過氣來,他想去外面走走,可院裡的人都生了根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見此,他也不敢任意走動。
晌午剛過,在無數目光注視下,房門終於緩緩開啟,屋裡走出的長官婉兒向高宗,武后行過禮後,道:“稟告聖上,娘娘,這次開胸術已經完成。”
當眾人剛鬆了口氣,又聽到上官婉兒道:“不過,恕奴婢直言,夫人的情況並沒預期那樣好,若夫人平安度過今明兩日,才能逐漸康復。”
武后初現的喜悅,頓時化作一臉陰沉:“不管能否康復,你都得把夫人的命保住,清楚本宮的意思嗎?”
上官婉兒自然清楚武后的意思,要是榮國夫人活不了,她就算保住性命,這輩子也休想好過。明知武后是強人所難,她只能領命道:“奴婢清楚。夫人一定能康復。”
在回春舍的路上,袁一想起那晚,上官婉兒關於開胸把握說過的那些話,不由得隱隱擔心起她的處境。
這時,聽到一旁的太平,問道:“高壽,你說姥姥真不幸·····母后能饒過婉兒嗎?”
他搖頭嘆了口氣:“奴才不敢說,公主認為呢?”
“本宮太瞭解母后的性格,就算做好一百件事,也抵不過做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