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大孝呢?成敗在此一舉。望殿下不要猶疑,早作決定,否則,人心盡失,就會大勢已去!”
“請殿下早作決斷,勿要猶豫!”
“請殿下早作決斷,勿要猶豫!”
“請殿下早作決斷,勿要猶豫!”
李亨被一眾六率將領‘『逼』宮’的作法嚇得不淺,竟是險些跌下馬背。
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李亨長嘆了一聲道:“今安賊屠戮中原,孤不忍見大唐百姓生於水深火熱之中,原與諸位一道北上討賊!”
此言一出,不論是東宮六率的將領還是周遭的百姓,紛紛痛哭流涕一齊頓首道:“殿下千歲千千歲,吾等必將誓死追隨殿下,替殿下建下不世功業,將安狗趕出中原!”
李亨此刻也是被激的熱血沸騰,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登基即位,百官朝拜叩首的盛況。他彷彿看到大唐諸軍再自己的指揮下連勝叛軍,一路收復失地將安祿山『逼』得自縊而亡。
他彷彿看到大唐在他的手中再度中興,成為了寰宇內最昌盛的帝國。
自己等了這個機會二十年,如今它終於要到來了嗎?
李亨單手挽著馬韁,遙遙朝東望去。
舉目見日,不見長安。
那是懦夫才會說的話,他李亨偏偏要率眾北上與安祿山扳扳手腕!
ps:關於李亨,實在是個極難處理的角『色』,一面他修身養『性』,靜待時機,極富城府,可謂潛龍。一面他卻自私懦弱,刻薄寡恩,可謂大蟲。總的來說,不揚不抑,不褒不貶,飄走碼字。
第五十七章 尚農(一)
六月底的天氣實在是燥熱不堪,不論你躲在何處,懸在天空正中的那輪毒日頭都會毫不留情的炙烤著大地,炙烤著街頭坊間、田邊隴上的每一寸土地。
唐州城中緊鄰南城的一間酒肆旁,掌櫃薛貴搬著一張馬紮蹲坐在店鋪外向四周張望。抬頭瞅了眼磨盤大小的日頭,薛貴不由得長嘆了一聲。此時已經到了正午,若是放到往日,食客酒徒怕早湧入他的酒肆,把店中本就不多的席位擠個滿滿當當,可現下大街上卻連活人都不見一個,更別提有食客來吃酒了。
再這麼下去,他這生意也不用做了,倒不如趁早扯下那匾額回家種田養老。
正自腹誹抱怨著,一陣馬蹄聲忽然傳來,薛貴隨之猛然抬起了頭。只見一股黃塵飄了過來,直嗆得薛貴咳嗽不止。薛貴剛想開口罵娘,卻看清了馬上之人的身影,到了嘴邊的汙言穢語立時壓了下去,換做一副笑臉起身相迎。
“哎呦喂,這不是李將軍嗎,是什麼風兒把您吹到小店來了?小可真是受寵若驚啊,快裡面兒請,裡面兒請!”薛貴就是瞎了眼,也不會認不出眼前之人是誰,他可是如今這唐州城中的父母官李括啊!要不是他帶著一萬名江淮團練府兵入駐這一地段,這唐州周遭的地界兒不定怎麼被胡虜糟蹋呢。
李括輕蹬了蹬馬背一個縱躍翻下了馬背隨手將馬韁丟給了薛貴。
“木子,木子,驢『操』的別他孃的睡了,快出來招待貴客。”
不久的工夫便有一個穿著坎肩兒,睡眼惺忪的少年走了出來。
“薛叔,喚我幹啥?”
“嘿,你這個賊小子竟是睜眼說瞎話,沒看到李將軍來了嗎,快替幾位軍爺把馬牽了!”
“啊,原來是李將軍來了!”那被喚為木子的少年彷彿立時醒了機靈,撓了撓頭呵呵一笑主動前去牽馬。
“我說老薛,這才幾日不見你的嘴巴又變甜了不少。你放心本將軍絕不會少了你的酒水錢!”李括顯然心情不錯,主動尋著薛貴打起了趣。
“看您說的,看您說的,我這不也是一時高興嘛。”薛貴隨手將清風綁在拴馬樁上,單臂相邀將李括一行人迎了進去
“死德子,快出來,三閨女你也出來,快些招待貴客哩!”
薛貴一邊扯著嗓子喊著一邊從櫃裡抱出兩罈子好酒擺到了李括面前。他輕自在衣襟前擦了擦,嘿嘿笑道:“您這次來的急我都沒有準備好,您也知道現在兵荒馬『亂』的街上總共也沒幾個人。”
李括端起一碗溢滿酒水的海碗,蹙眉道:“現如今還是這幫樣子嗎,那你這店可還開的下去?”
薛貴攤了攤手苦笑道:“還不就是那個樣子,不過比您來唐州前可好多了,那時整座城池就跟死了似的,大夥兒整日都躲在家裡,似乎上街能遇到鬼!現在雖然白日冷清了點,晚上多少能進一半酒客,至少也能讓我撐下來。”
李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