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麗娘便死在這吳府。”
沈麗娘目光堅毅的盯著吳沓維,絲毫不作退讓。
“好,好,好個伶牙俐齒的沈麗娘,你不是要拼死相爭嗎?我還就告訴你了,這個案子你就是告到御前也佔不到半個理字!”
吳沓維倒是絲毫不擔心官司會打輸。沈麗娘自從被阿爺洗白身份接回家中,便算作吳府的人了。說的好聽,下人們喚她一句七夫人。說的難聽了,她不過是吳府的一個丫鬟婢女。她以為她是誰,她連阿爺的一個側室都算不上!他吳沓維佔著一個理字,走到哪裡都不心虧!
對於吳府的家事,李括本不好插手。但事情鬧到如今的地步,或多或少都和他有絲許關聯。不忍見沈麗娘落淚,李括輕咳一聲道:“吳公子,有什麼事情可以坐下來談,我看麗娘也不像不通情理的人。”
吳沓維冷哼一聲:“這是吳某的家事,就不勞李東主費心了。對了,李東主你是來買宅子的還是來管閒事的。若是不買宅子,我吳府可不宴請閒客!”
“你!姓吳的,你怎麼跟我們七哥說話的,你知道他是誰嗎?”
陳小六看不慣吳沓維桀驁的樣子,向前邁了一步,jǐng告道。
“他?他不就是一個手頭有破錢的商賈嗎。老實告訴你,我最看不起的便是你們這些交n商。得了,這宅子啊我吳某不賣了。有錢怎麼了,吳某還怕接了你的錢,染得一身銅臭!”
不想讓李括插手此事,吳沓維索性下了逐客令,聲聲刺耳。
“你,好,不要說我仗勢欺人,今天我陳六爺便讓你長長見識。豎好你的狗耳聽好了,你面前的這位就是新晉疏勒兵馬使,大破吐蕃的少年英雄,李括李將軍!”
陳小六冷笑一聲,索性將李括的真實身份抖了出來。既然你吳沓維仗勢欺人,就莫怪他陳小六以牙還牙。
“什麼?他,他是水漫九曲城的李括李都尉?”吳沓維到底是朝廷官員,雖未升到六部政事堂的高位,朝廷的邸報好歹也是看過一二的。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李括,實在無法將大破胡虜的少年英雄,和眼前這個面容和善的小郎君聯絡到一起。
“你倘真是李括李將軍?”吳沓維的聲調已發了顫,試探著問道。
“實不相瞞,確是李某。”李括見事情已到如今的地步,遂笑了笑抽出腰間號牌遞予吳沓維。
吳沓維匆匆看了一眼心中便不做幻想,立時跪倒在地。
“李將軍,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您這般金貴的人物。我該死,該死。這宅子就當送給您老,這麗娘啊您要是喜歡也一併帶走。只求您看在卑職無知的份上,不要計較”
吳沓維平rì裡肯定沒少看戲曲,變臉堪比伶人。前一刻還對李括頤指氣使,這一份便將姿態放的低了一輩。
倒也不怪他大驚小作,若是李括因他一番言辭心生忌恨,以少年的官職想要動動手腳,透過吏部考功司給吳沓維劃一個下評還是易如反掌的。這樣一來,別說升遷無望,若是朝中無人說話,怕吳大公子很肯能因‘業績’過差被貶官到下州窮縣,一輩子無法回京。
不過李括顯然不是那種憑恃權力胡作非為的公子哥,少年微微一笑道:“吳公子這說的是哪裡話,這宅子你賣我買,一手交錢,一手交宅,正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我若是平白要了你這宅子,作出這等有辱家風的事,我家孃親便得把我打死在家門前。”
“李公子果然氣度非凡,吳某佩服,佩服!”吳沓維立時陪著笑臉站起身來,遞上一句句的好話。
“不過,至於這麗娘之事嘛”李括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吳沓維以為李括變了主意,忙道:“麗娘您儘管帶走,就當是吳某孝敬您的。您不要客氣,不要客氣”
李括轉身望了望面容憔悴的麗娘,心中嘆了一聲。事情鬧到如今這個程度,若是自己不‘收下’麗娘,吳沓維下一刻便會將她賣予煙花之地,當無一絲迴旋的可能。
不如先將其‘收下’,等事情平息之後,再給她一筆銀子讓她找個好人家。
思定之後,李括笑道:“既然吳公子有如此美意,李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微頓了頓,李括轉向沈麗娘道:“麗娘,你可願跟我走?”
麗娘微抿著玉唇,羞聲道:“麗娘願意。”
“好,好,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啊!”吳沓維媚笑著貼身上前,眼睛都要合作一條細縫。
“自古英雄配美人,李將軍英武不凡,麗娘跟了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