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都是我們的寶貝。”滿頭是汗的齊留蘊看了眼孩子,滿臉愉悅的笑容笑著道。
“你娘頭一個生的就是你,我們家好幾個都是先生的女兒,後生的兒子,這是我們家的傳統,我們老齊家就是這點好,兒女雙全的都是女兒先出來,女兒懂事啊。”齊大夫人早想過了這要是生女兒要怎麼應對,這話說來的時候,她整張臉都笑開來了,再喜興不過。
這時在外面的許雙婉得報知道皇后生的第一個孩子是皇女了,等來報的齊奶孃說完,她點了下頭,道:“皇后娘娘身子如何?”
“回左相夫人,娘娘尚好,現在人還是醒著的……”齊奶孃有些小心地看著宣相夫人的臉色,見她臉上只看得出關切,看不出別的來,她就垂下了眼。
她心裡到底是有些忐忑的。
“那就好,我也放心了,你先進去侍候著娘娘,娘娘要是有什麼事吩咐我的,就說我在外頭侯著。”
“是。”
許雙婉等人離去,一直站著的她方才坐了下來,摸著肚子如釋重負地輕吐了一口氣。
對她來說,人沒事就好。
生兒生女不是至關緊要的,重要的人在,人沒事。
與寶絡結髮到老的,是皇后這個人。
他們夫妻倆答應寶絡的,也是把她好好地交到寶絡的手裡。
許雙婉知道皇后生的是長女,而不是長孫,各方的人心裡琢磨的事就要多了。但這算不了什麼事,在現在的朝廷局勢下,才剛剛登基的寶絡遠遠不到立太子的時候,皇后有的是時間,完全不需要現在就要生皇子。
她相信,皇后是看得明白這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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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婉在孩子洗三之後回了歸德侯府,她一回侯府就睡了兩天,等醒來,陪她的只有兒子,不見丈夫。
守著母親的望康心疼地摸著她的臉,與她道:“你可醒來了,等慘我了。”
“爹呢?”許雙婉起身靠在床上,往外看了看。
在屋內的採荷飛快端了水過來,道:“聖上回來了,長公子剛剛才出門進宮去了。”
“才不是呢,走好久了。”望康又揹著他爹說他爹壞話了。
許雙婉接過溫水漱了下口,道:“聖上回宮了,大好事。”
算算日子,也是這幾天的事。
她笑著低頭,看著嘟嘴不放的孩兒,“都這麼大了,還嘟嘴呀?”
“小叔說,好看,不醜,可以嘟。”
許雙婉笑了起來,望康被她笑得躲進她的懷裡,還伸手攔自個兒的眼睛,“莫笑,莫笑。”
他嘴裡說著莫笑,自個兒卻咯咯笑了起來,開心快活得很。
許雙婉也是好一些日子沒跟他親近了,抱著對她跟之前一樣親熱的孩兒,眼睛與臉都柔和了下來。
採荷見著臉上也是掩不住笑,“您要起嗎?用點膳罷?”
“好。”
許雙婉起來用了點膳,又去了婆母那邊,宣姜氏這段日子在府裡過得格外冷清,見到兒媳婦過來喜出外望,又道:“怎地才著家?我天天都盼著你回,娘可想你了。”
“謝謝母親。”許雙婉笑著跟她欠了欠身。
宣姜氏連連點頭不已,等許雙婉坐下,她眼睛看著兒媳婦的肚子看個不休,好一會才抬頭喜滋滋地跟許雙婉道:“我這個孫兒,肯定也是個男孩兒。”
“男孩兒才好,我生的都是男孩兒,你肯定像我。”宣姜氏理所當然地道。
她也只喜歡男孩兒。
因她的話,許雙婉嘴邊的笑淡了下去。
這廂皇宮裡,寶絡抱著女兒,跟他義兄和被他強行帶回來的景都督獻寶道:“這可是朕的頭一個孩子,皇長女!別人想看都看不到,漂亮吧?”
宣仲安看了眼那臉上胖呼呼,鼻子眼睛都陷在肉裡的小皇女一眼,女孩兒一出生就胖成這個樣子的不多,跟她小義兄出生的時候大體差不多,他便點頭,“是漂亮得很。”
坐他身邊,也看到了一個胖丫頭的景都督聞言眼睛都瞪大了,看著宣相不敢置信——他們文官,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不是天生的?
“景叔,你說呢?”強行跟景都督攀親戚,把景都督先行去了釕北金礦藏起來的金子刨回來的寶絡喜滋滋地跟景都督道。
被皇帝吞了軍費的景都督皮笑肉不笑,“您說是就是罷。”
景都督話裡的怨氣都要化為有形了。
“瞧你,這都好幾個月了,還跟朕生氣啊?”寶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