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的。
這話落在那稀稀落落奔喪的客人耳裡,就是他們是圖熱鬧進許家的門,也覺得這話過頭了——人家好好地呆在侯府當她的相夫人、小侯爺夫人,跟你們家許家差的也不是一里十里地,怎麼成人家氣死你家老太爺了的?
這要是氣死的,怎麼早前沒死?這年歲高了,病入膏肓走了,這不挺正常的嗎?
許家的人嘴裡沒把門的,前來奔喪的就是想來看看許家現在是個什麼境況,聽到這話也就走了。
陶靖知道許家人是怎麼辦的喪事,也是哂然,“爛泥扶不上牆。”
如若不是霍家那邊說這家人有用,他也不至於幫著把主意打到這家人身上。
陶靖自詡他門下一介掃院的小童,也要比許家人聰明有風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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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許雙婉心下想的事多,她也不藏著掖著,悉數說給了丈夫聽。
“我就怕,這中間有什麼……”許雙婉與他道:“我老覺著這前後的時間有點蹺蹊。”
“你是說,你兄長想回京,一事不成,起了另一事?”宣仲安知道他這婉姬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她這性子豈止是生性謹慎,那思前想後的功夫,竟不比這朝中老辣的官員差上幾許,任何事情只要給她個蛛絲馬跡,她都能推出個前後左右來。
“嗯。”
“要是如此的話,”宣仲安想了想道,“那就是有計劃的,他想回京。但要是這麼說,前面他就不用請休,直接丁憂豈不是更好?”
更不用打草驚蛇。
“不是,”許雙婉朝他搖頭,坦言道:“夫君,我兄長做事經常不想後果,有時也不聽人勸告,甚至目下無塵。”
就像他之前敢出手傷洵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