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了下眉,等李清坐下後,她朝少夫人福了下腰。
許雙婉朝她點點頭,與已經落坐了的客人道:“你們是頭次來我府做客罷?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她太客氣,落坐的人都有些侷促不安。
他們是什麼身份,不管大人怎麼說的,他們心裡是清楚的,以往去了別人家,往往是見不到當家什麼夫人的,就是見到了,也都是那家人的鄙夷。
尤其,越是達官貴人家,越是看不起他們這些玩物,哪怕在他們胯*下稱臣的,偷了一晌歡,但心裡到底是看不起他們的。
這幾個人奉命而來,沒想當家的少夫人沒給他們下馬威不說,還親自出來接待他們,說話也客氣,這時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人在心裡想她是不是傻,看不穿?但抬頭瞥一眼她,又看不出一點愚笨的樣子來,這下心中更是頗有幾分尷尬。
陶家來的這幾個都是在陶府極為出色的人,無論容貌才情還是腦子,說起來,他們也只是命賤,人卻多少還有著二三分品性。有人看不起他們,他們反而會把頭仰得高高的,不管受不受傷,也都要裝作不在乎,但眼下看這位歸德侯府的小侯爺夫人,當朝的左相夫人待他們客客氣氣的,這言語神態當中看不出絲毫睥睨與厭惡來,他們反倒拘謹了起來。
他們畢竟是玩物,這下真被主家夫人當客人待了,說是有點受寵若驚也不為過。
因此,漱芳殿一下就靜默了下來。
許雙婉見眾人不說話,便微笑道:“請喝茶。”
“您客氣了,多謝您。”此時下方,有位十幾歲看起來再是清秀不過的少女怯生生地說了一句。
許雙婉笑著朝她點了點頭,端起了茶,先行喝了一口。
見她喝了,諸人這才動了起來。
許雙婉無論是在許家,還是在侯府都是個當事的。這當事多年,她見到什麼人都不怯場,招待什麼客人,也自有她的招待之法,不過她見人最重要的一點、萬變不離其宗的一點就是無論見著什麼人,只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