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恨他的人也有不少。
但許雙婉那時就把這人忘得差不多了,再被人提起這位李家的二郎哥哥,也只把他當了陌生人,聽到閒話也只姑且一聽,並不放在心上。
只是沒想,陶閣老跟她丈夫現在對上了,她居然也能從下人的嘴裡,聽到昔日李家認識的那個舊人說他認識她。
許雙婉這些年都沒見過此真人,聽說此人是個美男子,這與她印象當中的李家二郎哥哥有點不一樣。
在許雙婉的印象當中,李清這位李家二公子,是位清秀斯文又有幾分細心的小公子。
他比許雙婉大四歲,但許雙婉聽說他還沒成親,但膝下有一個兒子。
“那位李公子說,沒想能在侯府裡還能見到昔日認識的舊人,想讓我跟少夫人說一聲,說您如若不嫌棄,可否能讓他跟怡夫人過來,一道拜見您?”
“拜見?”虞娘有點疑惑。
“是拜見,就是這口氣。”侯府的家丁回道。
如若不是這恭敬的口氣,他才不傳話呢。
“少夫人?”虞娘看向她。
“那就一道罷。”許雙婉略思索了一下,點了頭,但這頭一點完,她又後知後覺,慌忙道:“虞娘,你差人去跟長公子說一聲,就把剛才三丁的話給他說一遍。”
“是。”虞娘笑著福身,去吩咐人去了。
許雙婉這廂先去了漱芳殿,到時也沒有先進去,而是坐在了殿外的亭子當中,等聽到人聲,她站了起來,走出了亭子,站在半道上迎了那前來的一行人。
陶怡兒走在了最前面,等她越過高檻,踏入門,看到了一位迎風亭亭而立、再是秀美動人不過的女子,她愣了一下。
她愣了一下,她身後那些跟隨她的少女和婢女也是不自禁朝那位秀美貴氣的少婦看去。
看著她,一行子步履竟有些躊躇了起來,一時之間,一個接一個忘了邁步。
“請問,這位可是請來我府做客的怡姑娘?”許雙婉剛才那晌思來想去,還是把人稱為了怡姑娘。
怡夫人,說來看似“尊貴”,可她才十八歲,那位陶閣老的年紀可是當她祖父都綽綽有餘了,許雙婉便沒那般稱呼她了。
這廂許雙婉微笑著開了口,陶怡兒愣了一下也回過神來了,很快就福了身,輕脆地叫道:“陶府陶怡兒,見過宣相夫人。”
“見過宣相夫人!”
“不必多禮。”一群如黃鸝百靈鳥的姑娘們一聲接一聲輕脆地請著安,許雙婉嘴邊的微笑不禁更深了起來。
她是個喜歡美人的,這一次一來就是有七八位,難怪她家長公子勸她莫要看花眼。
“見過宣相夫人。”這時,站在眾女後面,因身材顯得頎長人也就格外突出的李清突然開了口。
許雙婉朝他望去,微笑道:“二郎哥。”
李清一愣,等眾女回頭朝他看來,他才回過神,朝許雙婉又行了一揖,失笑道:“多謝未見,許二小姑娘可別來無恙?”
“甚好。”許雙婉朝他微笑頷首,又朝一群美人兒抬了下手,道:“快往殿中坐,我已讓人備好茶水點心了。”
她很是親切,說話的聲音也很是好聽,就跟太陽底下徐徐吹來的春風一樣沁人心脾,等她回頭轉過身領著路往殿中走時,陶怡兒朝她身邊的一個身著黃衣的少女點了下頭,讓她帶著後面的人走在了前面,而她則不動聲色慢走了幾步,等到了後面的人。
“你跟她熟?”她輕聲開了口。
“小時候見過幾次。”李清看著前方,嘴巴也動了動。
這時,有人回過了頭,看向了他們。
李清朝人燦然一笑。
那人抿了抿嘴,回過了頭去。
陶怡兒看到,在心裡冷嘲了一聲。
那死老頭,真是無論他們走到哪裡,都不忘派人盯住他們。
“聽說她有點小家子氣。”
“你這是嫉妒人家吧?”
“我嫉妒又如何?”
“不如何。”
陶怡兒側頭,看向他:“他人鮮花錦簇時,你也曾恨得恨不得把所有人的眼睛都挖了。”
李清微笑不語。
“李清,你跟著來是作甚的?是邀功,還是來沾舊人的光的?”陶怡兒臉上神情冰冷,美得不可方物,嘴裡卻極盡所能地諷刺李清,“你這是任何一個機會都不放過,逮住了就敢不要臉罷?”
李清還是笑著不說話,輕邁著小步,跟在了人群后面,也沒有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