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道:“心也大了。”
還有仿效少夫人說話打扮的,可惜畫虎不成反類犬,怪模怪樣的讓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她們在想什麼。
“哪幾個?叫什麼名字?”
虞娘把名字道了出來。
宣仲安有點印象,叫阿參,“把這幾個帶去雲鶴堂審。”
“是。”
阿參去了,虞娘跟福娘見長公子如此雷厲風行,心裡也有點慌了,但長公子親自審她們,而不是把她們丟給雲鶴堂,她們也不敢有什麼瞞著的,但凡他要問的,都細細地說道了出來。
宣仲安這才知道婉姬已經又查過了聽軒堂的那群下人的底細了。
他聽後,才發現他對這個家並沒有他以為的瞭如指掌。
之前他父親身邊的那個吳順,是屠管家的外甥女婿,其子在外面打著歸德侯府的名聲斂財,被焦鍾知情後通報給了他妻子,吳順被屠管家的叫去教順了一頓,可能因此對他妻子懷恨在心,在他母親面前說了不少她的壞話,最為可笑的是,他母親被關起來後,頻頻見他,被妻子攔著說了重話這才罷休,也是到了那個時候,他父親才把吳順譴走,之前吳子犯事,他父親因為覺得禍小尚可諒解,讓吳順回去好生教管兒子,回頭就朝他管事的兒媳婦道了一句:“此事就饒過他罷,有了這次教訓,他下次肯定不敢再犯了”
“您當時正在查辦陶府之事,日夜操勞忙得不可開交,連家都很少回,當時侯爺傳話來說此事就揭過,少夫人那焦先生那邊盯緊著點,這事便擱了下來,直到夫人的事起,再查,才查出吳順背地裡不停中傷少夫人,夫人那邊的人心浮動,也是他帶動起來的……”虞娘看了長公子那張陰沉的臉一眼,又低下頭,道:“這些都是吳順私下乾的,侯爺並不知情,說開後,他也讓少夫人把他身邊的人清掃過一遍了。”
宣仲安半晌無言。
剎那,無人開口的屋子靜得滲人。
“聽軒堂那邊沒查出什麼大事情,”靜寂下,福娘硬著頭皮開口了,“少夫人之前清過人手後,現在那邊也安靜了。”
她算算,時間上,也並不怎麼對得上。
“沒查出什麼大事情?”宣仲安奇怪了,看向她,“當下人的,背地裡中傷主子,這在你們嘴裡,什麼時候成了不是事情了?”
福娘閉嘴,躬身彎著腰不敢再言語。
“那什麼才算得上事情?她死了才算得上嗎!”宣仲安怒不可遏,深藏在心底的火氣終於爆發了出來,嚇得虞娘跟福娘這兩個府裡的老人當下趴伏在地,臉緊貼著地面,不敢言語。
站在門邊的護衛也按緊了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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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婉醒來時,腦袋有些昏沉,採荷一見她醒,如見救命稻草,不等她發問,就一股腦把她睡著時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採荷說到後面,一臉的汗,急得舌頭也捋不直,話也結巴了起來:“喬木跟雯兒都被召去雲鶴堂了,也不知道是哪不對,姑姑娘,哪不對啊?”
她哭了起來。
“莫急,”許雙婉一醒來腦袋就聽了一堆事,聽聞是長公子在審過兩輪人後把喬木和雯兒召進雲鶴堂的,他又從來不是個無事生非之人,便與採荷道:“許是有什麼是她們知情的叫去問問。”
“單先生呢?”她又問。
採荷忙道:“我這就叫人去請。”
“鈺君呢?”
“奶孃帶著。”
“哭了嗎?”
“哭……哭了。”
“抱過來罷。”
採荷猶豫,但被她們姑娘看了一眼,又慌忙去了。
這廂,在母親身邊睡著的望康也醒過來了,他揉著眼睛跟母親道:“要抱妹妹嗎?”
“誒,你抱嗎?”
“抱。”
許雙婉摸了摸他的臉,朝他笑了一下。
母親的微笑讓望康也展開了笑顏,而等宣鈺君一過來,眼淚汪汪的小女娃一入母親的懷,她就往母親懷裡擠了好幾下,小臉緊緊地粘在了母親的胸前,不願意再動彈。
許雙婉帶著涼氣的心一下回了溫,她抱著鈺君,朝小心怯懦的奶孃淺笑著點了點頭。
之前生下鈺君,她忙不過來,不能時時奶她,奶水也很少,就為鈺君找了個奶孃,那時候她只當自己虧待了小女兒,現在想想,卻是無比的慶幸。
單小藥王感慨她的警惕救了她一命,她想的卻是還好,她的小女兒最近幾個月都沒有吃她太多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