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地走了。”
“你又欺負他?”
“豈有這理?我是他爹。”
“那你為難他,就是欺負。”
“你這是心疼了?”
許雙婉眼睛裡滿是笑,看著氣呼呼的宣施寧的父親,這兩個人,生氣起來的樣子更是像極!她時常懷疑施寧就是小時候看他父親跟她假裝生氣的樣子看的多了,才學會了他父親這個氣呼呼的樣子。
“也沒有,總不及心疼你。”
“嗯。”這還算可行,宣仲安滿意地應了一聲。
說不了兩句話,妻子又垂著眼睛睡了過去,宣仲安等她睡安穩了,小心翼翼地把人摟到懷裡讓她靠著他,垂著眼聞著她身上的馨香。
他很少有閒情逸致陪著她安坐,就是在家歇息睡懶覺,也是她陪在他身邊看著他的時候多,以前他當她的陪伴是天經地義,不知道她安坐在他身邊的心思。
此時他倒是明瞭了一二,原來只要是呆在所愛之人的身邊,就不會有枯坐乏味等一說,即便就是隻看著她的睡顏,內心也安然平靜。
這日下午許雙婉再行醒來又看到了在身邊的丈夫,她不再問他為何不上朝,但在他給她喂完食,在他給她擦嘴的時候與他道了一句:“就定在六月十八罷。”
宣仲安跟之前的幾次一樣神色如常,當作沒聽到。
“我拼一拼,興許還能留到那個時候,望康想要我看著他成親,我不忍辜負這孩子的一片心意。”許雙婉看著他,“還有好幾個月呢。”
足有三個月近一百天呢。
“胡說什麼?”宣仲安見她一口氣又是這麼多話,搖首道:“前兩年還說你醒不過來,你不活得好好的?你休聽他們胡說八道。”
“夫君,就六月罷。”他不想接受,許雙婉便不多說,就慢慢纏著他答應罷。
“行了,再議。”宣仲安不想與她生氣,淡然道了一句,接過下人拿來的帕子擦了手,抱了她起來,到無風的窗下曬會太陽。
許雙婉被他放到了窗邊的軟榻下,又見他指使著下人把書桌抬過來接著作昨天沒畫完的畫,不一會兒大管事的又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