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末了,喘息間,宣仲安趴在她身上,喘著氣在她耳邊道:“他也不想讓我好過,想看我們家亂,等著我死,等著我們家給他陪葬。”
他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呢喃:“可不能讓他稱心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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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許雙婉對著府中皇宮賞來的美人,在仔細看過後,就安排到了西苑去住了,也沒賞給護衛們。
西苑那邊離後院主房遠,偏近前院一些。
但美人對這安排並不是滿意,有想留在房裡侍候他們夫妻的,許雙婉便把那兩個想留下來侍候的送到了福娘子手裡,由著福娘子去教她們了。
這廂沒兩天,奉家來了人感謝許雙婉,太子那邊更是來了人,說想請許雙婉保他與奉家的這個媒,想請她當說媒人。
許雙婉推辭了過去。
但第二天,太子又派人來了,禮物加重了好幾倍,成箱成箱地抬進了侯府,還放下了許雙婉不接他的媒,是不是看不起他的話來。
許雙婉聽傳話的說過這句,拿過了禮單,看了一下,就點了頭,“太子言重,既然如此,這令妾身就接了。”
太子收到回話,也是與坐在對面的奉景司道:“這夫妻倆,也是狗配狗,天生一對。”
天生的會咬人。
奉景司並不喜歡他話裡的惡意,他皺眉看著太子,“你非要請她做這個媒,她接了,你又不喜,你這是何意?她可是我們兩家的保媒人。”
“你是不知道,她是連父母親人都不認的人,”太子淡道,“如果瑤兒不是她家那位宣大人送回的奉家,成全了你我兩邊的好事,我豈會讓她做這個媒?”
最主要的是,是他父皇樂見此事發生,所以他就算恨不得捅宣仲安一刀子,也還是得給他抬臉,假裝他們還一如以前。
扶裕以前很不喜歡許雙婉這種圓滑虛偽的小女子,他果然沒有看錯人,她就是個惡毒無恥的女人。
文卿差點被她害死了。
總有一天,他也會叫她不得好死,跟她丈夫一道千刀萬剮受盡所有折磨而亡。
“許家根子就壞,”這點奉景司還是認同的,尤其在聽到她把禮物全都收了,一樣也沒退回來後,更是對此婦有說不盡的厭惡之情,“他們家本來就是貪得無厭之輩,她能好到哪去?未嫁前就知道左右逢迎了,也不知道宣仲安看上了她什麼,她本就是不懂禮德的庸俗女。”
“正是如此。”太子頷首。
“還是換一個罷。”奉景司還是想把人換了。
“就她了。”太子嘆了口氣,“你父親想來也是這般想的,表面上還是得與宣仲安把那面子情維持住罷?”
奉景司更是不快地皺起了眉。
可不就是如此,說是賣給了宣仲安這一大個面子,以後宣仲安要是對他們動手,那可是他先無義在先。
此舉陰險了些,奉景司有些不喜,但也只能無奈接受,對付偽君子,就得用偽君子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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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婉在收了太子的禮後,就開始準備去奉家提親的事。
姜家派出了姜張氏來幫她。
許雙婉也聽到有人說她收了太子的重禮,不知道手輕手重的話,也聽到了她貪財的名聲。
這世間女子一被按上貪財的名聲,就顯得面目可憎了起來,這是婦者名聲裡頭最不好聽的一種。
她聽了有點不好過,但也坦然,還安慰氣壞了的長公子:“太子不顧我侯府意願,非要我當了這個說謀人,我收點說媒禮不為過,你回頭就跟大家解釋幾句,說我還以為那是太子的賠禮,怕太子再上門,再拒就卻之不恭了,這才收下的。”
但宣仲安還沒說,肖寶絡那邊就動了。
他不行了,他氣壞了,所以帶著戈玉瑾和林八笑一找到說出這話的奉景司,當下肖大人一句廢話都沒說,“嗷”地一聲,帶著戈玉瑾和林八笑就撲了上去。
“讓你說婉姬,讓你說我婉姬……”戈玉瑾和林八笑手腳熟練地一個人壓著奉景司的上半身,一個壓著他的腿,而肖寶絡大人則站著對人狠踢不已,陰沉著臉的肖大人這廂氣得臉都白了,這越說越是生氣,都吼了起來:“婉姬那等清清白白,仙子一樣的美人,是你能說的嗎?你們逼著她當媒人,去一次又一次的,給幾樣小禮就說她貪財了,東宮跟你們奉家都窮成這德行了,怎麼不去當要飯的,當什麼太子,當什麼丞相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不,長公子,你不是三日一次郎,你是夜夜歡好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