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又聽身後有離得很近的聲音道:“不知道,你家長公子知不知道你這個假模假式的樣子?”
許雙婉回頭,朝她微笑,“他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才娶的她。
她拉開了門,走了出去,把前太子妃拋在了身後。
不遠處,侯府的下人在等著她,還有此前不見了的住持師太。
師太年紀不是太大,四旬而已,她是前一代老主持的弟子。
許雙婉小時得老主持喜歡,老主持誇她是個有慧根的人,許雙婉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慧根,但她受過老主持不少教誨,也依老主持所言,人生在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做人在有餘力的時候就使點力,沒有餘力的時候就好好滋養自己,等那春暖花開又一春。
許雙婉一直都是這般做的。
她確實也花過銀錢,買了幾條命,安置在了這個小庵堂裡,每一個月從自己的月錢里扣出一點來,送到庵堂,給她們添點柴火糧食,這就是她在許府裡所有的餘力。後來入了侯府,她人沒來過,但還是差採荷送了些錢和針線衣物來,給婆母找繡樓寄放她的繡品時,也一道給庵堂找了些針線活。
她們靠著這些,靠著自己,是能活下去的。
所以,等她走近主持師太清心時,看著清心師太低著不看她的臉,她也是好一會都沒說話。
“姑娘,回去了。”採荷率先打破了這段短暫的安靜。
“收了銀子嗎?”許雙婉看了看天色,朝清心師太張了口,語氣很溫和。
“收了。”清心師太低頭唸了句佛號,道。
“多少?”
“先是一百兩,沒答應,後來給了五百兩,大家就都答應了。”
“您呢?”
“大家的意思,就是老尼的意思。”她沒攔住她們,那就是她也收了。
“除了您,誰先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