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甚至硬闖刑部不成,就硬闖侯府。
也有在侯府外罵宣仲安不得好死之人。
侯府本來喜氣洋洋準備過年,這一陣鬧,喜氣散去了一半,這事許雙婉本也瞞著婆母,只是還是有小丫鬟在宣姜氏面前說漏了嘴,宣姜氏聽了那些她長子的話難過得很,這天中午兒媳婦抱著孫兒過來侍候她用膳,她難道地問兒媳婦:“仲安就不能殺那些人家的親人嗎?”
許雙婉聽得愣了一下。
“多可憐呀,這大過年的,我們……”
許雙婉沒等她說下去,問她:“那您願意他們的家人活著,您的兒子和您還有我們替他們去死嗎?”
宣姜氏完全怔住了,被嚇了一大跳。
“不願意,就不要說了,更不要在夫君面前提起。”許雙婉給她佈菜,看向她,“您用的膳,您穿的衣,哪怕您手裡拿的針,都是父親與他在外博殺而來,他們活著,您才能好心,他們死了,這個家就沒了。”
“您吃一口。”許雙婉把菜放入她碗裡。
她若無其事,宣姜氏訥訥不知所言,等兒媳婦走後,更是想了許久,末了,她問老奶孃道:“奶孃,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老奶婆苦笑道:“是啊。”
可是做錯了,你又不改。
宣姜氏看著老奶婆愁眉苦臉的臉,這一次,她的心沉到了底。
到了下午,許雙婉竟聽說婆母那邊,讓她把那個跟她說話的小丫鬟帶走,那說丫鬟不聽話,她沒問起就傳外面的話給她聽。
許雙婉很是詫異了一番,她是說過,沒有她的允許,聽軒堂的下人絕不能傳外面的閒言碎語給夫人聽。
但她還沒問起,還在想過兩天找個名目把那個說閒話的丫鬟從聽軒堂調走,她婆母這就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