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外面勾心鬥角,逞兇鬥狠一天回來,見她居然不陪著他玩鬧了,甚是遺憾不已,這天晚上見她還攔他行房事,忍不住在她腰狠狠掐了一把,跟她道:“別去了,那勞什子的霍家,有什麼好去的。”
說著又在她耳邊吹氣,道:“你在家陪為夫就好。”
許雙婉把臉埋在枕頭了,當作沒聽到,末了也還是沒用,就是她不回應,長公子還是自我得趣地在她身上馳騁了一次,只是還算沒過份,比平日放輕了許多。
只是這一放輕了,纏綿便多了幾分,這時辰也就拖得要比往日長多了……
好在第二日起來,她身上沒什麼不適,身子還要比往日輕省幾分,就是望康吃奶的時候,許是聞到了他爹的味,在厚厚的衣裳當中掙扎著舉起了小手,打了他母親兩下。
他的人,沾了一身別人的味,太討厭了。
望康吃過奶,許雙婉就先行送了他去姜家,姜家那邊家中有奶孃,她早前打好了招呼,讓望康去那邊吃一天奶。
她去時,姜家在那邊等著她了,她去的早,但及笄禮都是在上午,中午還要在那留一頓飯,姜大夫人便跟她道:“你早早去也好,下午早點出來,在這邊坐一會再回去。”
許雙婉應了好。
霍府沒請姜家的人,這次姜家便沒有人前去,她走後,姜張氏就跟婆母道:“也不知道霍家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是替太子收拾後尾,就是想跟侯府通來往,左右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侯府結仇就是。”
“那,”姜張氏試探地問,“表弟是不是真跟太子起了閒隙啊?”
“他在前面替太子撐臺,太子不幫忙就算了,還拆他的臺子,要是換你,你不起嗎?”姜大夫人冷眼瞥了大兒媳一眼。
姜張氏訕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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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夫人所想,其實也是許雙婉所想。
尤其御史臺聯手想把她夫君參下去而不成後,這朝廷的風向就又變了。
當官的,歷來沒幾個不見風使舵的。
太子想來也警覺了起來,他之前動刑部的事,聖上不是不知道的,當時他是沒出聲,也沒攔,但心裡不定怎麼想呢。
她來之前,長公子跟她透的風是,他們如今不是太子的人了,是要站在聖上這邊看聖上的臉色行事了,她只管與霍家虛與委蛇就是,場面功夫做齊就好,別的可一概不理。
末了,長公子還自言自語般地補道了一句,說鬧點事也成,許是聖上喜歡看他們鬥得歡也不一定。
就一句,許雙婉一下就回味過來了。
太子現在勢太大了,而且伸的手太長了。
這聖上讓太子處理國事,那是他吩咐,他願意,太子也還是他的臣,但太子擅作主張,把他的命令凌駕於聖上的意願之上了,聖上就不一定能笑的出了。
但聖上既然開口讓太子幫著打理朝政了,也不會輕易就開口把這句話收回來,許雙婉的想法是,聖上可能要把她的夫君當那磨刀石,讓他幫著去磨太子的爪牙,磨礪太子,讓太子當一個他喜歡的太子,等他死後能繼承大統的太子也不一定。
末了,十有八*九,她的夫君還是免不了被過河拆橋,用過就丟的命運。
他們只是卒子,就是卒子。
但卒子也是活生生的人,就此,許雙婉跟她家那位有時候有些喪心病狂的長公子想法一樣,哪怕只有一點可能性,也可以全部押上,去賭那一線生機。
因為不賭,那一線生機都沒有了。
且,誰知道誰是會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許雙婉今日只帶了虞娘一個管事娘子來,她隨嫁過來的三個丫鬟倒是都帶上了,加上虞娘手下的四個比較機靈的丫鬟,隨她今日來的僕人加上屠管家和三個小廝,一行人也有十幾個。
這與她侯府少夫人的身份還是相符的,還稍顯低調了些。
霍家的門子一見到轎子就過來問話了,沒等許雙婉下轎,霍家就出來了管事婆子到她的轎問安說話,說家裡夫人們早等著她過來了,馬上就請她進門歇腳。
霍家沒讓許雙婉在門前下轎,而是讓轎子抬了進去。
霍家這番禮遇,讓許雙婉這心繃緊了起來。
霍家不是許家那等家蘊不深的人家,霍家是開國大元帥出身,到現在他們家還是朝廷的中流砥柱,以前他們家也出過皇后貴妃,乃真正的皇親國戚,家蘊之厚,京城無幾家能出其左右。
這樣的人家,很講究面子上的那些禮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