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一邊不耐煩道:“于鳳至!你告訴副官處就行了!”
“我的媽呦!”張一刀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砰!一聲槍響之後,張一刀第一個反應就是渾身上下摸了一下,發覺沒事才環顧一看,王半城目瞪口呆的望著從大腿開始滲出的鮮血哇哇慘叫起來。
張一刀急忙派人去通知王半城的老子王天義,再看看這位囂張跋扈的大少爺,看來是上得山多終遇鬼了!仗勢欺人的碰上了根本不講理的主,紈絝少爺碰上了大鐵板,一腳沒踢動不說,直接被拍了個扁。
王天義得知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然與副司令張學良的堂弟發生的衝突,而且還動了傢伙,他的第一反應並未趕往現場,而是急急忙忙的找上了女婿黃賢庭,一同急急忙忙的趕到了順承王府,恰巧張學良不在,只得求見夫人于鳳至。
末了,深明大義的夫人答應派譚副官前往接回堂弟,等王天義與黃賢庭兩人滿頭大汗的趕到之時,王半城已經足足捱了五槍,血流了一地,強勢之下王天義與黃賢庭一想起張夫人于鳳至那副冰冷的表情所言:“我們家承文從小就膽子小,連只雞都不敢殺,又書生氣足,總愛打抱不平,他可是漢卿最看重的弟弟,南京蔣主席都派人請他去南京陸軍大學入讀,如果嚇著了或者欺負了我們家承文,他的氣不順就是我的氣不順,我的氣不順就是漢卿的氣不順,別管那些閒爛事,本夫人讓他破家滅門你們信不信?”
王天義與黃賢庭望著那位夫人口中膽小、連只雞都不敢殺的堂弟大人,竟然在沾著他兒子的血教他兒子練習書法,宣紙上寫滿了紅紅的“我錯了”三個字,這還真是不敢殺雞,感情這位爺盡殺人玩了。
張學武也沒對黃賢庭與王天義客氣,一開口就是十萬大洋的壓驚費,王天義開始還叫苦連天,結果一見張學武把玩一支南部十四式手槍,於是王天義痛快的立即表示這幾天內保證湊齊一準送過去。
張學武夜知道凡事都得有個度,也不再深究其中,而是把身上嫂子早上給的二千大洋中的一千五百塊的號票抽了出來遞給李晗母女道:“此地絕非久留之地,拿上這些錢往南去吧!”
李晗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用不可思意的目光望著張學武,施恩不圖報得事情她只在戲文裡面聽過,沒想到市上還竟然真有這樣的人和事,於是李晗拼命的把張學武的模樣記在自己的腦海中,還不懂什麼男女之情的她只知道那個兵叔叔是個好人。
反而是李芸芳在接過銀元號票的時候與張學武的手相碰了一下,頓時害羞得滿臉通紅!
張學武臨走還惡狠狠的威脅黃賢庭與王天義,如果李晗母女掉了一根毫毛,無論出了什麼問題,哪怕是天災,也要讓王半城償命。
第三十章 錦州整編(一)
見過狠的,但是沒見過不要命的,在中國這片地上,任憑你勢力再大也狠不過背響火的,黃賢庭與王天義當然知道張學武是什麼人了,背景自然不必多說了,北大營抗命血戰二天二夜,猖狂一時的曰本關東軍丟下了近二千具屍體,把曰本人都打怵了!碰上這位爺純屬是自己點揹走黴運,王天義一狠心將王半城送回了老家南京將養。
自知惹了禍的張學武當然不敢回順承王府吃飯,麻溜的登上了前往錦州的火車,中午趕回順承王府吃飯的張學良奇怪道:“我怎麼聽說承文還沒走,要回來吃飯哪?”
趙一荻抬頭看了一眼張學良,她並不太清楚上午發生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低頭默默的吃了口菜,于鳳至則微微一笑道:“惹了禍他還敢回來嗎?回來聽你嘮叨說教?漢卿你進來總是嘮嘮叨叨的,都快成老頭子了!承文這會怕是已經過了天津了!”
來妹妹多吃點青筍,這季節北平天氣乾燥!于鳳至十分體貼的為趙一荻佈菜,趙一荻急忙回以微笑,姐妹兩個關係融洽得很。
張學良佯作怒道:“這個承文,真會拉虎皮矇事,這要是換做別人看我怎麼處理他!”
趙一荻眨了眨眼睛莞爾一笑道:“怕是別人也不敢如此吧!據說被懲治的人是個極惡之徒,承文這也是為民除害。”
張學良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道:“哪裡有那麼簡單?我現在身處風頭浪尖,王天義與黃賢庭都是南京那邊的人,汪精衛那夥唯恐天下不亂之輩整天在興風作浪,都是一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主,來來來!吃飯,不提那些小人也罷!”
隨著車輪有節奏的運動,張學武望了望頭頂裝著一隻母雞的籃子,讓他憂心忡忡的是自己會不會遭受雞屎的轟炸?
二十世界三十年代的火車的混雜車廂讓張學武大看眼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