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著掖著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給重新挖出來;這還不叫不敬?至於你曾爺爺會不會收拾你這個不安份的老子;我看也很難說。”顧長鈞咧了咧嘴,“要不這樣;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打什麼賭?”秦志鈞問道。
“我輸了,債務再加二十億。我嬴了,債務取消。”顧長鈞道。
“那你如果輸了,可就真的虧大了。”秦志鈞笑道。
“我現在已經虧大了,再加二十億又算得了什麼?”顧長鈞冷哼道。
“顧先生,你說的是二十……億?”
高惠現在才反應過來。她一臉呆滯地看著顧長鈞,這個就是她第一次見面時還只能呆在一間髒亂差的出租房裡碼字的窮小子?剛剛對秦大使出言不遜也就罷了,可現在居然隨口就是二十億開賭……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就是二十億,怎麼樣,敢不敢賭?”
“好啊,表弟你這麼有心情,我這個做表哥的又怎麼能掃興?就這麼賭了。”秦志鈞笑笑,“正好高律師也在,就麻煩您幫我們立個協議!”
“這個……不太好吧?而且這種打賭的協議,在法律層面很難解釋的,有可能不會被認可。”高惠小心翼翼地說道。
“認不認可還是兩說,您先幫我們制訂一份協議再說。”顧長鈞道。
“秦先生,您看……”顧長鈞好像有錢了,可高惠更看重秦志鈞的意思。
“隨他。”秦志鈞微笑著答道。
“那好吧……”
……
專業律師的速度自然很快,顧長鈞等人的專車趕到滙豐銀行總部的時候,他和秦志鈞已經都在協議上籤了字,還摁了手印兒。而讓顧長鈞不得不承認的是,秦家果然有錢。車裡安裝著電腦也就罷了,居然還有印表機,甚至連傳真機都有……所以,他和秦志鈞的打賭協議在最短時間內就得到了高惠所在的嘉順律師事務所的公證,具備了一定的法律效力。而這一切都讓他恍如夢中。好不容易回過神兒來的時候,他居然已經跟著秦志鈞父女,以及一群姓秦的老傢伙,還有滙豐銀行的總裁;以及副總裁什麼的等在一間保險庫的門口了。
“怎麼要這麼大一個金庫?”就是金庫!顧長鈞可以肯定,眼前這個有著足有尺厚合金鋼門的保險庫一定是滙豐銀行的人用來盛金子的。可現在居然跟秦衛的遺囑沾上了邊兒……那混球難道給自己留了一門大炮?嗯,沒記錯,秦衛的那份遺囑很簡單,就是說要把這個保險庫裡的東西全部留給自己,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這曾經是我們滙豐銀行最大的一個金庫,不過後來被秦老先生強行租用。根據記錄,秦老先生曾連續多年將各種物品存進這間保險庫。迄今已經快半個世紀了。可惜我們銀行的人卻囿於規定,一直都不能知道里面是些什麼。現在難夠有機會一睹其中真容,真要是要感謝顧先生的到來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對著秦衛微笑點頭。顧長鈞知道這傢伙是滙豐銀行的總裁,說是姓鄭;只好趕緊也遞了一個微笑回去。他敢跟秦志鈞呲牙,可不代表他願意得罪這樣的金融巨頭。金庫裡的東西還沒取出來呢。可是,就在他等待著這老頭兒開啟金庫大門的時候,對方卻向旁邊一讓,把他給讓了出來:
“顧先生,請!”
“我?”
“是的,”老頭點頭,“秦老先生的遺囑規定,只有顧先生來了,才能通知相關人等來開啟保險庫。可是遺囑上也說了,只有顧先生您才有保險庫的密碼……當然,如果您連續輸錯三次,庫房裡的東西也將不再歸屬於您,其處置權,將屬於秦志鈞先生。”
“靠!”顧長鈞忍不住暗罵了一聲。秦衛果然有耍他的意思。
“我?”秦志鈞也很詫異,要知道,這一次的事情,秦家來的人可不只是他。而他雖然是秦家人,也做到了緬甸駐華大使,可在秦家的地位卻並沒有特別高。至少,家族的主導權不在他的手裡,老爺子又怎麼會把這麼大一個庫房的東西交給他處置?
“老爺子果然還是這麼鬼馬。”秦家在香港的負責人,顧長鈞記得好像叫什麼秦志鴻來著,跟秦志鈞差不多年紀,聽到滙豐老總的話後並沒有什麼失望的表現,反而饒有興趣地催促起了顧長鈞:“小表弟,既然老爺子都這麼說了,你就趕緊的吧。我們這一票兄弟得湊得差不多整齊,屋裡可都等著開飯呢。”
“啊?”顧長鈞看了這傢伙一眼,什麼叫“屋裡的都等著開飯”?貌似香港人,可這說法怎麼聽著這麼像是華北哪個省的方言?
“你想到了沒有?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