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在自己腦袋上?
而馮玉祥跟石友三一樣,喜歡背叛。當然他不是叛國,而是背叛自己的上司。據說,後世**跟彭德懷鬧矛盾,氣急了,也說彭德懷“乃馮煥章一流人物”。
不過馮玉祥跟石友三也有一點很不一樣,他每一次背叛都是找到了“大義”的,或者說是有著可以說得出口的理由,這跟石友三有奶就是孃的做法就不同了。
當然,這些跟秦衛都沒有關係。老一輩人有老一輩人的行事方法,馮玉祥能在近代中國這樣一個亂世闖出赫赫的名號,那也是非常了得的。只不過他就是很不爽這傢伙拿自己的話來當作攻擊蔣介石的武器:那不是讓老蔣對他有意見麼?要是他不在國統區也就罷了,可他現在還在老蔣手下混日子呢。可他還不能說什麼。馮玉祥可是軍委會的副委員長,雖然是虛職,但資歷和身份在那裡,又是老蔣的大哥,還真的是有資格“教訓”老蔣的。
……
“此次反攻,不論哪一支部隊。若是敢對上級指令陽奉陰違,必然嚴懲不怠。”老蔣的臉有些黑。好好的軍事會議,前景也彷彿一片大好,結果硬是被這一大一小兩根攪屎棍子把氣氛給弄沒了……可跟秦衛的無奈一樣,他也很無奈。因為秦衛指出來的這一條問題確實是實際存在的,而且還很嚴重。可他又有什麼辦法?要是逼得急了,就有人敢投到日本人那邊兒去。
“光是口頭上說說可不行。我記得蘭封會戰那會兒,有幾個師好像就沒怎麼下力氣,結果硬生生地跑了土肥原賢二……薛嶽,那幾個人都是誰來著?”馮玉祥顯在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老蔣。又把薛嶽給拉了過來。
“桂永清!邱清泉!黃傑!”
一提起蘭封會戰,薛嶽就牙根癢癢。十倍於敵人的力量,眼巴巴地就能把土肥原賢二給弄死了,結果愣是讓那貨跑了。這且不說,還逼得老蔣不得不炸了花園口黃河大堤……連老蔣自己都稱蘭封會戰是“千古笑柄”。打了幾十年的仗。他就沒那麼窩囊過。可他能推卸責任嗎?他是蘭封會戰的總指揮,別人只會說他無能。可不會說那些手下的將軍。
“桂永清不是已經處置了嗎?”
陳誠微微皺眉。桂永清出身黃埔。卻沒有多少實際的本事,在黃埔系將領中,也一直以愛吹牛皮、好大喜功著稱,說起話來,三句不離一個“大”字。但這樣一個人能升起來,真正的原因。其實就是因其對陳誠俯首貼耳,亦步亦趨。憑這一條,在北伐中表現平平的桂永清,被保送去德國留學。回國後一躍而為中央軍校少將總隊長。抗戰爆發後,軍委會舉辦戰時幹部訓練團,陳誠自兼團長,委桂永清兼教育長。可惜耍耍嘴皮子還可以,一上陣便要露餡。蘭封會戰,教導總隊編成第二十七軍,乍任軍長的桂永清很有些打個“大”勝仗的抱負,孰知事與願違,被土肥原賢二手下的一個加強旅團一打,兩三個小時就棄了蘭封城,讓蘭封會戰的大好局面頓時扭轉,迫使薛嶽不得不改變戰略部署,也氣得薛老虎差點兒用軍法處置了他。可桂永清呢,他居然也很“氣憤”,還寫信給躲在後方的夫人說,要遠出潼關,另組強“大”民軍抗日。結果,最後還是陳誠替他保駕,又調回武漢辦起了“戰幹團”。
“處置了?那也叫處置?”薛嶽又來氣了,“作戰不力,臨陣脫逃,按我說,應該槍斃!”
“行啦,伯陵,你也別生氣。”何應欽對薛嶽露了露牙花子,“事情都過去了,再提這些有什麼意思?咱們要把目光放到前方。”
“桂永清是你何敬之的侄女婿,你當然為他說好話。”程潛是第一戰區司令長官,提起蘭封會戰同樣氣得渾得冒煙兒。他還是河南省主席呢。這且不算,花園口也是老蔣讓他下令炸的……千古的汙點啊。雖然他們這些人早就堪破了名聲這方面的問題,不怎麼在乎,可誰也不想被這種事兒牽聯上不是?
“我們這是在討論對日作戰,還是在秋後算賬?”蔣介石掃視了眾人一眼,黑下了臉。
“總不能讓那些無能之輩尸位素餐吧?”馮玉祥眼皮也不抬地說道。
“這事兒可以以後再說,還是先把當前的戰局弄清楚吧。”看到老蔣臉色越發不好,秦衛趕緊說道:“不過,我們在其他方面都還是可以。我也相信絕大多數將士都會頑強作戰。可指揮不暢和軍令的貫徹執行這個問題確實需要解決,我們在這方面吃的虧已經太大了。”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解決?”白祟禧問道。
“那是諸位長官的問題。”秦衛面色不變,“我和周司令只要負責空軍就行。當然,我們敢保證,空軍肯定不會有陽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