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整個日本的大事將會爆發。
一路上,德川綱吉總是踟躕不定,他十分清楚這份詔書所帶來的是什麼,更不知道幕府到底會走向何方,可是他已經沒有了選擇,就算是他不去宣讀這份詔書,大明皇帝拿出了他那份簽字畫押的‘供狀’,照樣能將德川綱吉分到天皇與神教的對立面,既然如此,倒不如乘在大明底下好乘涼吧。
三千隨行的明軍為首的是南洋水師營總兵劉國軒,他的使命是監視德川綱吉,另一方面防止京都方面發生變故,德川綱吉在沿途對這三千的明軍戰鬥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連發火銃比起他們的鳥銃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德川綱吉大是欣慰,明軍有如此強勁的實力,他也安心了不少。
從水戶藩到京都並不遠,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穿過了幾個大名的藩地也沒有引起各藩的警覺,這裡是日本國的本島,就藩的大名多是親幕府的,有德川將軍駕臨,雖然不知道跟隨而來的明軍有什麼意圖,但也沒有做出任何無禮的舉動。
幾天之後,德川一行終於抵達了京都,京都方面面對這些荷槍實彈的明軍被弄的措手不及,對於將軍的突然到訪亦有不好的預感,在入城的時候,雙方便發生了衝突,京都衛戍的左右兵衛府不允許明軍入城,劉國軒豈是這樣好拒絕的,便以日本是藩國宗主國有權帶兵保護的理由硬要進去,三千明軍在京都城下襬開了陣勢,銃管直指,大有不能和平進城便殺進去的意思。德川綱吉擺出徵夷大將軍的派頭去請太政大臣出來回話。
太政大臣地位相當於明朝的三公之首,雖然沒有實權,卻地位崇高,可是也不濟事,劉國軒甚至準備命人開火了。守護京都的兵衛似乎感覺到了明軍的來意不善,傾巢而出。德川綱吉終於怒了,大發雷霆,直到城內的天皇下達了詔令,這才讓兵衛們放行。
靈元天皇感到了強烈的不安,德川將軍帶著明軍而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宣佈大明皇帝的一個旨意?他不信,他並不是個蠢人,在京都許多內臣眼裡,他實在是一個開明的天皇,也正因為如此,天皇的睿智與狗將軍的愚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返政天皇的呼聲越來越加強烈。就是因為這樣,聰明的靈元天皇才感覺到了不安,手握大權的幕府是絕對不希望天皇的聲譽過隆的。
靈元天皇在權衡過後還是下詔請將軍帶著明軍入城,該來的總是會來,一旦大明與天皇形成了某種形式的聯合,京都城裡的五個兵衛所也抵擋不住。
“好吧,去看看將軍和明軍到底是什麼意圖。”靈元天皇握了握拳,擦拭著榻上一把武士刀,這是草剃劍,與八咫鏡和八坂瓊曲玉合為三神器,乃是日本皇室的象徵。
“草剃啊草剃,今日之後,汝或將落入誰人之手焉?”靈元戀戀不捨的將劍放置在神龕前鞠了三個躬。
松之閣乃是日本皇室敬神以及外交禮儀地主要場所。此時。兩個神教僧人正合掌在塌前祈禱。而靈元天皇穿著御神事上時地白色平紋絹御帛袍。盤腿坐在榻上。兩名童子各拿著菊花與寶刀侍立兩側。
一個神教僧人突然停止了吟唱。低沉順眉地提醒道:“殿下。他們來了。”
靈元天皇頜首點頭。望著閣門發呆。接著傳來咚咚地響聲。木質地地板被沉重地軍靴震地簌簌顫抖。腳步急促而又穩實。最後腳步聲越來越多。顯得凌亂起來。
“決定神國命運地時候到了。”靈元天皇心底一陣悲哀劃過。神國地命運永遠都交在別人地手裡。天照大神地子嗣享受著尊崇地同時。同樣成為了將軍與強權者地木偶。萬世一系地皇室就要從此中斷嗎?既然不是。為什麼德川將軍要帶著如此多地兵衛前來?
松之閣地門洞恍出一個人影。兩個。三個。四個…川將軍穿著武士服。戴著面罩。看不到任何地表情。而他地身側。是一名大明地將軍。同樣滿身都是鎧甲包圍。如臨大敵。他們地身後。是無數個將軍地兵衛和明兵。再後一些。便是天皇神宮地護衛。他們拔出了武士刀。戒備地跟隨在兩名將軍與百名衛
。
“退下!”靈元天皇肅然的對著外圍的神宮兵衛大喝,百來名神宮兵衛相互看了一眼,收起了武士刀,向後退了幾丈,遙遙戒備。
“德川將軍,這位將軍是?”靈元天皇顯得十分冷靜,他的目光被德川綱吉身側的明朝將軍吸引。
“殿下!”德川綱吉戴著面罩,看不到他的臉上的表情,他似乎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屈膝給靈元天皇行了個武士禮:“這位是大明朝水師總兵劉國軒閣下。”
靈元天皇頜首,朝著劉國軒點了點頭:“劉